那个女人平时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教给女儿!
五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那个浑身酒气的女人,那个让他至今都想不起来模样的女人。。。。。。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瑾年陷入了沉思,心中五味杂陈。
。。。。。。
夜色渐深。
赵家老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临渊的卧室里,赵老爷子坐在床前,枯瘦的手指搭在孙子的手腕上,脸色越来越沉。
床上,那个白天还活蹦乱跳,和顾瑾年斗嘴的男人,此刻却虚弱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肾气衰败,油尽灯枯。。。。。。”
赵老爷子喃喃自语,声音绝望的颤抖。
赵临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苦笑:“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说这种混账话!”
赵老爷子厉声呵斥,但眼中的痛色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他猛地起身,转身对着身后的管家吼道:“我让你请的李教授呢?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
虽然他自己就是一代名医,但面对孙子这种急性的肾衰竭,他这个老中医也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最权威的西医专家。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带着哭腔:“老爷,在路上了,说是路上堵车,可能。。。。。。可能还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半个小时?
赵临渊听后,反而释然地笑了。
他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气若游丝地说道:“爷爷,让李教授。。。。。。别来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来不及了。。。。。。”
赵老爷子身形一晃,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满室死寂。
赵临渊的视线有些涣散,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玉雪可爱的小豆丁,仰着小脸,认真地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小团子。
“天机不可泄露。”
他忽然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管家说:“去。。。。。。把我今天穿的那件西装。。。。。。口袋里的东西。。。。。。拿给我。”
管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跑了出去,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少爷临死前还有什么嘱托吗?
他很快找到了那件西装,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被赵临渊随手放进去的小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