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飞又道:“要是您真的关心他,干嘛不自己去看他呢。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避嫌的。”
纪北微:“我关心他干嘛。”
之后她又尝试给陆书礼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如此过了两天。
期间一直都联系不上陆书礼,纪北微还联系了一次陆书礼的助理。助理说陆书礼之前交代过,他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让人打扰他。
纪北微迫切于找陆书礼,想着赶紧把仿元瓷器的合同给弄下来。等合同定下来了,她才好安排窑炉的使用。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报警,让警察去陆书礼家里看一眼。但又担心万一警察回访了,被霍卿知道的话,更加解释不清。
左思右想,纪北微决定自己去一趟陆书礼家。
这天她从窑厂提前一个小时回来,开车前往陆书礼住的小区。上楼来到门口,按下密码开门进去。
“陆书礼,你又在搞什么鬼?”
客厅里空荡荡,茶几上丢着几个空的矿水泉瓶子,还有一板吃过几粒的药。
她走过去捡起药的包装盒,是退烧药,而且还过期了
朝卧室走去,门没关,一推就打开了。看到有个人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很严实,只露出头顶几缕黑色的头发。
纪北微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陆书礼躺在里头,满脸通红,她扯了扯他的衣领,道:“你在里头干嘛,打飞机呢。”
陆书礼没应声。
纪北微伸手摸他的额头试温,烧得很厉害,她用力拍陆书礼的脸:“死了没,没死就起来。”
折腾了一会儿,陆书礼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微微,你,你怎么来了?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他挣扎着要起床。
纪北微按住他:“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做什么饭。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怎么不去医院?”
“不知道,我以为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他倒在床上,侧躺着看纪北微,苍白的嘴角扯出笑容,“微微,我刚才听见你说话了。”
“听到什么了?”
他拉住纪北微的衣角,给自己洗刷罪名:“微微,我没打飞机,真的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在家打飞机打到晕过去了。”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找出一根体温计,用纸巾擦了擦,递到陆书礼嘴边,“张嘴,含着。”
他接过体温计,也不含住,只是放在手里把玩。
“微微,你现在说话好流氓哦,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躲在被子里笑,笑得咳嗽了几声,“你在霍卿面前,也这么说话吗?”
纪北微拿过陆书礼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你的生日。”
“不是的话我就抽你了。”纪北微看了他一眼,她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解开了锁,“这么喜欢提霍卿,要不我叫他过来送你去医院?”
“我无所谓,不过你敢叫他过来吗?”
纪北微翻看他手机里的联系人,问:“叫谁过来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
纪北微坐在床边,看着手机问道:“这个小李,是不是你的助理?”
“我忘记了。”
纪北微幽幽看向他:“去把皮带找出来,今天不打你一顿是真的不行了。”
陆书礼这才不再嬉皮笑脸,点头道:“嗯,小李就是我的助理。”
“我给他发消息,让他过来送你去医院。”纪北微已经在编辑消息,她替陆书礼做决定,从不需要跟他商量。
“又不严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纪北微:“谁会担心你,我只是想要快点弄好合同,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耽误我的事?”
陆书礼轻咳一声:“我没想耽误你,我一回来就发烧了,糊里糊涂的。”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哦,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可能是睡得太熟了,没注意到。”陆书礼伸手从纪北微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令他没由来地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