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还要做朋友?”
秦婳嘴角扯了扯,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我不愿意。”
江景初眼神里裹挟着强烈的侵略性,
“在我这里,男女分手后,永远只有复合跟陌生人这两条路。”
秦婳轻眨了下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忽闪的暗影。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合作,陌生人不该是就算陌路相逢,也要装作互不相识的那种?”
江景初默默睨着秦婳良久,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半晌,薄唇轻启,
“我有说过要跟你做陌生人?”
后来,一直到坐在江景初送她回去的车上,秦婳一直没弄懂江景初那句话的意思。
他说,不想跟她做陌生人,那言下之意,是要跟她复合?
秦婳自己想着都觉得不可能,就在今晚,他还跟季静雅一起给季父祝寿,外人面前,俨然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
她想,他不过是在故意逗弄她罢了。
司机回家了,江景初亲自开车送秦婳回家。
好像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后,秦婳一直就没怎么说话。
手指无意识敲了敲方向盘,借着看后视镜的时候微微扫了秦婳一眼。
她似乎在发呆,眼神低迷中透着一丝迷茫,风从窗户挤进来,将她卷翘的睫毛吹得轻颤。
江景初心也跟着颤了颤,不知道那句话有没有成功暗示到秦婳。
他下定决心要重新追回秦婳。
自从秦婳从英国回来后,他死寂了五年的生活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同时被两种完全截然相反的情绪折磨。
他恨她,又矛盾的想要时刻看到她。
想报复她,但每次看到她难受时,他的心里却又比她还要难受得多。
他实在不知该以何种姿态与秦婳相处。
直到秦婳再次一声不吭回英国后,江景初终于茅塞顿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跟秦婳在一起,比从前追她的时候还要迫切的想。
哪怕她曾经用那样的方式背叛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也可以不计前嫌。
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秦婳。
说完全对他没感觉,阳明山酒店的那个热吻,秦婳分明就情动过。
说她心里还有他,江景初又实在没有多大把握。
毕竟她所表现出的样子,一直都是对他不断抗拒,拒绝。
就像两个同样磁极的磁铁,每次江景初想要朝她靠近一点点,秦婳就会应激般能退多远退多远。
这一点让江景初尤其想不通,仿佛秦婳是在忌惮什么,逼迫着自己与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