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人。
当初是江景初亲手把他送到了秦婳身边。
秦婳一直学的室内设计,当时要找实习公司。
找了一段时间,也没能找到很合心意的。
江景初心疼她,不想她四处奔忙,提出给她安排工作。
但秦婳立马就拒绝了,还因此跟江景初发生了几句争论。
江景初觉得秦婳又轴又倔,但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于是只能想办法偷偷帮她。
经朋友介绍,江景初认识了温礼,温礼那时才刚刚创业,有能力,有头脑,就是差点机遇跟资金。
江景初知道后,毫不犹豫拿了一笔钱注资到温礼的公司,要求只有一个,让温礼主动应聘秦婳,安排她进公司实习。
江景初至今记得秦婳接到温礼约她去面试时那激动到抱着他转圈圈时的样子。
她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下的潮红,她扬着下巴笑着对江景初说,
“景初哥哥,我是不是很牛,我终于靠自己找到第一份实习工作了!”
后来,午夜梦回时,江景初常常在想。
如果早知道,后来秦婳会跟温礼日久生情,那他当时宁愿跟秦婳大吵一架,也绝不会自作聪明安排两人见面。
只可惜,那也仅仅是“如果早知道”。
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
之前秦婳回国,江景初以为她跟温礼已经分手,那么肯定是没再联系了。
万万没想到,两人竟一直还在一家公司。
老板与下属,伯乐与千里马。
多么带感的关系。
江景初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到灭烟盒中,他近乎钻牛角尖的想。
同样是前男友,温礼出了点事,秦婳又是担心,又是默默牺牲。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表现得这么冷淡,甚至委屈求全?
江景初今天行程排得很满。
去公司的路上,他手肘支着车璃窗沿,手指轻轻揉压着太阳穴,边听高斐给他汇报。
“除了我刚才说得那些,最重要的是今晚季总六十大寿寿宴,您作为未来的准女婿,一定是要亲自到场祝贺的。”
江景初“嗯”了一声,
“贺礼准备好没有?”
高斐点头,
“早就备好了,再有…”
江景初按揉太阳穴的动作停了停,不满地看了高斐一眼,
“支支吾吾的毛病什么时候添的?”
高斐咽了口唾沫。
“再有,袁女士之前打过电话,让我提前跟您知会声,今天您父亲,江董事长也会亲自过去,届时有可能会把您跟季小姐的婚期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