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泓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感到脸红,而是感到心底漫开来暖洋洋的甜蜜。
“师尊,我打扫好了。”宋泓将供桌洗净,仰面看着被他强行用术法拼接在一起的神像。
由于屋顶坍塌了一半,月光便毫无阻碍地泼洒了一地,这破败的神像也沐浴在皎皎光华之中。
师尊没有回答他,回应他的是将他手脚忽然捆住的藤蔓。
藤蔓轻易地将他抛上那吱呀作响的供桌,还不等他挣扎,师尊便扑过来掐住他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泓手边的藤蔓灵活地解开他的衣带,滑进了他里衣,他无遮蔽地浸泡在月光里,身上只覆盖了师尊的阴影。
“我想了想,还是要用一次藤蔓。”师尊却恰恰背着光,宋泓只朦胧地看见他唇角的笑意,以及犹如锦缎般盈盈生光的乌发。
“徒儿愚钝,竟不知有此妙用。”宋泓敞开身子,嘴上不饶他,刻意没变换称谓。
师尊这次也没觉察,只专心地一点点从宋泓嘴唇吻到脖颈,供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很快有飞出两道藤蔓,将那供桌稳稳托住。
“空,你知道凡间正式祭祀神明,用的是什么供品?”师尊的声音蛊惑如鬼魅。
宋泓没来得及回答,藤蔓便捂住了他嘴巴,师尊也没有解答的意思。
月亮挪移了位置,映照出师尊的面容,不同于平时的平静柔和,也不同于先前陷入情欲的明媚,月光将那眼尾的绯红映照得发冷,师尊的脸便与宋泓梦境里重合,居高临下中带着些许冷漠的怜悯。
宋泓理应感到恐惧,他狂跳的心脏已经向他表明,可他的眼睛舍不得从师尊面容上挪开,嘴唇翕动要从藤蔓的桎梏中挣扎出字音。
师尊如他所愿,松了藤蔓的桎梏,宋泓来不及喘息,借着恐惧满溢出来的兴奋说道:
“你要我作为供品吗,师尊?”——
某一时间线飞升失败的半神楸吾,忽然现身于自己在人间残破的庙宇,因为空无一物的供桌上平白多了一份供品。
供品分量很重,是个活人。
而没有修仙还是个凡人的宋泓,只是路过此地休息,把供桌当成了床。
楸吾:怎么是个活的?
宋泓:要死了那还得了!
第117章一百一十七“师尊,为什么?”……
你真是出息了,楸吾,为了解契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啊。
不过好在,宋泓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哪怕身处破庙的草窝,也能心满意足地搂过楸吾,迷迷糊糊地蹭着楸吾肩膀说:“好喜欢师尊这样。”
“这样是哪样?”楸吾无奈地问。
宋泓傻笑一阵,蹭到楸吾耳边说:“对我凶一点。”
“意思是你皮痒了想挨打?”楸吾摸了摸宋泓脖颈被勒出来的痕迹,他当时收了劲儿,不深,估计明早就能消退。
“哼,说了你也不懂。”宋泓哼唧,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说梦话,“意思是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能接受,都会喜欢。”
楸吾心脏绞了一下:“看来你这些年还是挨打挨少了。”
“谁让你舍不得。”宋泓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去。
楸吾把宋泓搂紧了些,宋泓眼睫都没颤一下,睡相很乖。
可楸吾偏偏舍得,宋泓越懂事贴心,越明朗善良,他就越舍得,之前在人间历练,或者在北溟冰原,就应该多让宋泓接触人心的险恶,不至于让宋泓轻信他至此。
楸吾不敢多动弹,怕宋泓睡着不舒服,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余光扫见肩膀的符纹,颜色已经很淡了,仿佛被水洗散了一般。
师徒二人没有在路途中多做停留,故肢体的亲密接触只有在庙宇的那一晚。
白日里宋泓睡醒,用灵木符修补了坍塌的房顶,又照例给神像供了花果清泉,嘴里念念有词说,希望师尊保佑他们此行一路顺利。
楸吾盘算着到天堑裂谷安顿下来,再纠缠宋泓弄两遭,应当就能让这痕迹彻底消散,反正之后应当不会再有机会,他不用为了过度纵欲而懊悔。
“这就是新婚的待遇啊。”宋泓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只当楸吾是想和他再亲近些,“以后还能像最近这样黏着我么,哥哥?”
楸吾没有正面回答:“看情况。”
裂谷中的居所条件有限,是崖壁上的一处半人高的洞穴,其间塞了一张窄床。
楸吾当年无需饮食,也无需睡眠,只是在负伤时躲到洞穴里调息养伤,为打坐能舒服点儿,弄来了一张床,卡在了岩壁的角落里。
而这张床的存在,眼下也方便了楸吾和宋泓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