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伸手抱了抱他。
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举动,因为男人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眼神热烈——
她仿佛被烫到一样,忙松开手,却被对方一把抱进怀里。
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传递,蔓延,她觉得这个男人的体温好高。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淡淡的杜松子酒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雪松香,让她有点迷糊。
“你在闻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时微突然惊醒,发现她正一只手揪着男人的衣领,整张脸已经埋进他锁骨里了。
刷的一下脸就红了,时微一边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一边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就随便闻闻。”
啊,她怎么突然开始耍流氓了啊。
“我去休息了,陛下您早点休息。”时微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是男人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她的腰被握住,炽热的温度隔着衣料烫的她一抖,雪松香气越来越浓郁,还有那股杜松子酒香……时微的脸已经快冒烟,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你刚刚在闻什么?嗯?”斯科拉格二世的脸越来越靠近,见她欲往后躲,男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脖子。
时微呜咽了声。
本意是不让她往后躲,没想到碰到了她的腺体,他说了声:“抱歉。”
但是他的手并没有拿开,反而暧昧地摸了摸那块皮肤。
麻酥酥的电流从腺体蔓延,击穿了四肢,她无力地撑着斯科拉格二世的胸膛,骂道:“流氓!”
摸一只Omega的后脖子,比摸胸还要过分!
但是她抽了抽鼻子,把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忍不住又闻了几口。
男人的吻落在她脸上,被她手拍用开,于是吻又落到了手指,手背……
呜呜,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这个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样好闻。
时微闻了会儿,忽然清醒了,她的脸还是红红的,用力把他推开,哼了声就跑了。
剩下微愣的斯科拉格二世,他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信息素,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她不是到了发情期吗。
和时微相处了几个月,陛下感觉到了温馨,她无疑是个聪慧懂事的女孩子,非常省心,除了爱泡图书馆,没什么别的缺点。
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斯科拉格二世等了很久,发现她没请过生理假。
一次都没有。
大部分休息日也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偶尔出去逛街或者去哪里玩。
他按耐了几个月,终于能闻到一点时微的信息素时,发现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
除了更听话一点,更愿意陪他一会儿,并没有什么Omega发情时的特征。
就像刚刚,她明明情迷意乱了会儿,抱着自己闻自己,但是过了会儿又清醒了。
她从斯米兰的星舰带回来后,皇宫医疗组就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报告显示她的身体很健康。
大帝有点儿搞不明白:难道是他没有吸引力?
这个推测太可怕了,沉着脸的陛下继续观察了几天,发现她真的只散发了两天信息素,就很快恢复正常了。
这一点点信息素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难怪他经常闻不到她的信息素。
于是时微被抓去体检了。
不明所以,做了一大堆测试,全身检查翻来覆去地做。
最后,她看着脸色阴沉的斯科拉格二世,试探着道:“陛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现在的医疗水平,还会有什么治不好的病吗,为什么他脸色看起来那么难看啊。
呜呜她才刚过六十岁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