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吗？”因为看不见，所以我试探性地问了问。
“嗯”，他冷漠地点头，狭长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我甚至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擦干净了。
“江监制最近工作顺利吗？”他问。
原来是询问工作进度，可是刚才明明已经汇报过了啊！
怕我在会议数据上造假？
我还能搞垮你们集团不成？
尽管内心在吐槽万恶的资本家，表面上仍然礼貌微笑，“一切顺利，剧组目前完全在按预定计划推进，和会上汇报的情况一样，您可以放心。”
“奥，很好，那江监制还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什么？”
不是你叫我留下的吗？应该是你有话跟我说啊！
他扬眉，耐心尚可，“要不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跟我说？”
我疑惑，“您能说得再明确点吗？”
接下来他倒是没再继续这个没头没尾的话题，只是简单问了问我剧组的生活怎么样，我也如实回答。
算起来这个剧组开机已经有些日子了，我几乎每天都和演员还有工作人员们泡在一起，对接过大大小小的事项无数，如果非要详细一一列举，我能给他讲一天一夜中途都不带中场休息。
所以提起工作我便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丝毫不在意他是真的感兴趣还是在礼貌敷衍。
说到一半沈暨白终于抬头，眼神冷冽地将我打断，“今晚，和我约个会吧。”
那口气就像在说一个会议提案。
他今天的话题转换可真快，一个接一个，似乎每个都不挨着边儿。
我下意识地拒绝。
人在突**况面前的潜意识反应最容易出卖自己内心，就如同前些天那些不想接他电话的瞬间一样。
于是敷衍着搪塞，“我最近很忙，剧组那边每天一睁眼就在烧钱，走不开。”
“我知道。”他打断我，“今晚我帮你和剧组请假。”
他坐在椅子上，看我的样子下巴微仰，面孔清冷，像是在通知，又像是不动声色的警告。
“但我今晚约了一个制作人见面，真的，不信我给你看聊天记录……”
说着我开始认真地翻手机，真的有个制作人约了我。
下一秒一只大手直接覆上了屏幕，然后将我手机拿走。
冷冽的声音传来，
“要不，我给吴导打个电话，让你们整个剧组放几天假？”
言外之意，这是要停掉我们的项目？
被他的即兴威胁搞到无语。
这人真有意思，我的剧组好歹也有上百号演员呢，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能说停就停？
“发什么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