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用力揉搓着我水流如注的发丝,下一秒连同毛巾一起扣住我后脑勺,稍一用力,嘴唇直接封了上来。
“唔……”我挣扎。
发丝的水珠滴落脸庞,顺着眉眼,融入交织的唇齿。
他呢喃着轻哄,“别动,一会儿就好。”
声音柔柔的,并没有命令的成分,却容不得半分拒绝。
这么多天不见,我是想他的。
尤其是经历了刚才的轩然大波,我本能地需要这样一个亲吻和拥抱,来获取些许归属感。
仿佛只有在他怀里,在和他炙热的唇齿交缠中,才能找到片刻安宁。
门外始终无人打扰、催促。
直到我浑身瘫软无力,他才满意得慢慢松开我,漫不经心地给我拉开了礼服拉链。
“把衣服换了,不然该感冒了。”
还没从刚才的亲吻中缓过来,反应有些迟钝,面对突如其来的后背一松,我迟疑了一下。
礼服裙的肩带滑落肩膀,眼见着整个裙子将要继续向下。
我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胸口处仅剩的布料,嗔怒瞪他,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半遮半掩地样子或者更不适合被他看见,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说话间我勉强腾出一只手推了他一下,催促着快走。
他却仿佛听不懂我什么意思般地,无辜中掠过淡淡戏谑,
“江小姐这是,卸磨杀驴吗?利用完我一点甜头都不给?”
呵,厚颜无耻。
“你是流氓吗?”我气急败坏,“这是公共场合!”
“所以说这里不行吗?”他继续无辜追问。
“当然不行了!”
“我不行谁可以?周漾?”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眼眸暗得像汹涌海水。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心里压抑已久已经快忘了的某些情绪突然一阵翻涌。
既然说到周漾了,那索性互相算算账好了。
我倔强抬眸,毫不示弱,“你不也一样吗,宋亦心的便当你还少吃了吗?”
许是说这话时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踩了裙摆,裙子整个彻底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