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透彻的人,该是知晓我的犹豫和恐惧。
“其实那天我们。。。。。。亲完。。。。。。咳”说起这两个字他竟然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一副还有些生涩的模样,“我打算第二天表白的,但早晨你迟迟不起床,我想着晚上找个时间好好说……”
“然后呢?”我问。
“然后你受伤了,还故意拿季循然来气我……”
“所以你在顾虑?”我倒是坦诚,直接拆穿了他当时的左右摇摆。
他点头,“嗯,我承认后来我在犹豫,在顾虑。”
因为季循然而犹豫,这个借口实在有些牵强。
我不满嗔问,“顾虑什么?怕我脚残了拖累你,还是怕我沾花惹草绿了你?”
他笑得很肆意,
“傻瓜,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回头再后悔。”
说完甚至又好脾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眸光潋滟,里面是如水的温柔,“你年纪还小,不定性太高,冲动之后万一反悔了,我怎么跟老江交代?”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从没想过。
其实我知道他当初并不是为了逃避才去的法国,那阵子公司有个法国的项目出了些问题,搞得风声很大。
那就索性不再纠结以前了罢!
“现在呢?”我抬头看他,“现在你就没顾虑了吗?我可不敢保证下个月不会喜欢上别人。”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大手突然揽上我的后腰,将我整个人从桌子上往前带了一下,严严实实地圈进怀里。
然后弯腰抵着我额头。
这是我们距上次那个吻之后,第一次彼此离得这么近。
我下意识地躲闪,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黑暗中,他的声音里含了些危险,“如果敢让别人碰你,你试试。”
这些日子的压抑委屈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情愫,此刻从四面八方开始往心头涌。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但又是那般慌乱不堪。
他的吻压过来,缱绻柔软,像试探,又像是轻哄。
安抚着我上天入地、七零八落的内心。
我还是会忍不住跟着他的引导去迎合,去承受,去红着眼眶索求。
“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宝宝。”
即使在隐忍着躁动的缠绵里,他也还是知道怎么拿捏着时机,来达到今天的最终目的。
但下一秒我还是仓惶地推开他连连说着不行,
“我才上大二,现在还不能嫁人……”
随即耳边传来轻笑,“这么着急啊?谁说让你现在嫁了,我是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真尴尬,又是自作多情的一天。
脑子怎么就短路般地总想着他刚才问我想什么时候嫁他呢?
有些窘迫的羞赧。
“你愿意吗?”昏暗的灯光中,他又问了一遍。
“以……以后再说吧。”我含糊搪塞。
本能让我又想落荒而逃。
做了多年废柴,早已习惯了不思进取的生活状态,如今突然没有了家世背景和金钱包装,就只剩**着灵魂的普通人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