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玉想到长安内宅,不知多少姐妹反目成仇。
倒是也不奇怪了。
朝鲁若有所思:“的确没想到,但不知道父汗怎么想。”
阮玉垂眸道:“母亲去找了父汗,但是父汗会怀疑谁,就不得而知了。”
“大战在即,父汗会求稳。此事就算要查,也会是暗中进行。”
阮玉:“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气氛诡异了一瞬。
阮玉如梦初醒:“您不怪我……?可您不是早上才吃了……”
“你做的吃食若有问题,就是大问题,现在只有本将,是我自己的原因。”朝鲁耐着性子解释,他只希望胸口的那股窒痛快些消散,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在别人耳中是多么的令人震惊。
阮玉也没意识到。
她松了口气。
朝鲁胸口的那股窒痛便好了许多。
他垂眸,又一次确定了那个事实。
奇怪的事实。
而军医此刻也道:“的确如此,但……将军用膳若是一直不规律也是不行,比方说您一顿吃得特别多,一顿用的特别少,这都不行。”
军医说完,赵嬷嬷道:“将军平日早上只喝粥,今日吃了包子。”
“那便是了,养胃的关键也要均衡,另外,清粥虽然养胃,但是营养也不够,咱们在边关,食材有限,但还是尽量吧……属下去开方子。”
朝鲁点头:“有劳了。”
军医要走,朝鲁想了想,又将人留住了:“稍后,本将还有一事请教。”
说完,看了眼赵嬷嬷,赵嬷嬷心领神会,朝阮玉和福贵招了招手:“都先出去吧。”
阮玉傻乎乎地跟在福贵身后,暂时出了营帐。
出来之后,阮玉反应过来,立马道:“嬷嬷,我……”
赵嬷嬷摆了摆手:“大将军说不关你的事就没你的事,别想了。”
阮玉听了这话,才算是真的放心下来。福贵也安慰她道:“将军平易近人,很少为难我们的。不过……”
阮玉又紧张了:“不过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福贵讪笑。
他就是想不明白,既然将军没想追究这小厨娘的责任,那今天叫小厨娘过来,是为何?
帐内。
军医问:“将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朝鲁皱着眉,显然纠结了一番:“本将……近日突发了两次手疼,几次胸口疼,劳烦您看看。”
军医大惊!
这可不得了!
他立刻重新给朝鲁诊脉,语气担忧:“将军方才怎么不说呢?这胸口疼可不是什么小事。”
朝鲁:“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军医了然,只是细心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可检查了足足一刻钟,都没发现什么别的异常啊……
朝鲁问:“是不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军医也懵了:“是……将军除了旧疾,身体康健……”
朝鲁似乎毫不意外,嗯了一声:“那便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个问题。”
阮玉站在帐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朝鲁又将他们叫进去了。
见阮玉还在,朝鲁看了眼军医,军医道:“将军现在肠胃虚弱,最好用些滋补的食物,听闻宋厨娘厨艺了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