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带你有什么用呀!你个憨憨!”
秋夫人想了想:“我估计他就这么单枪匹马去了,长安也不会怎么待见,你去安排一下,让杨虎带队多去点人,再带些礼物,明日就出发。”
海拉懂了:“我这就去!”
她忍不住问道:“陈王不会赶人吧……”
秋夫人淡淡一笑:“这应该不会。
最多,就是进不去大门吧。”
“可敦还参加吗?”璇娘问。阮玉在外面看书,没多会儿便听见了里面均匀的呼吸声。
她也再次沉浸下来,要么看书,要么作画。阮玉回了王府,姜氏第一个冲上前来。
“安安,你无恙吧!”
阮子宴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一边:“阿姐,对不住……”
阮玉:“我没事阿娘,你别担心。”说完又看向弟弟:“看来我最近真要罚你一通了,越发不像话。”
姜氏:“我非得紧紧他的皮不可!”
阮子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是阿娘你要打我我也认了……!”
阮玉:“我先看看,你没伤着吧?”
阮子宴立马摇头:“是假的,他画的,他陪我练的时候没动力气。”
阮玉哭笑不得:“你的力气能和他比,他一只手就能把你……”
话还未说完,阮玉意识到自己竟重复了朝鲁的说辞,立马闭上了嘴,但阮子宴和姜氏都听清了。睁大了眼……
阮子宴:“阿姐……所以他真的是……”
阮玉抿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就回了房间。
姜氏连忙进去,璇娘和青果也跟上。
阮子宴在院子里心跳扑通扑通的。
那人真的是大汗?
所以这几天他都在和可汗摔跤来着?
只是阮玉没想到的是,这短暂的安静会消失的这么快……城郊。
其实当初乾元帝入京之前,镇北侯府已经遭到了清算。
镇北侯立场不稳,自己站不稳根基是其一,其次也是前朝先帝本就是个昏聩的,临死了想拉几个垫背的。
所以镇北侯家中之灾,还真和乾元帝没什么关系。
但可惜,家中遭难,总要有个宣泄的出口。
镇北侯世子,也就是阮家的长子阮嵊,自侯府倒台,一直都在城郊盘踞。
他不甘心。
尤其是得知了阮玉的真实身份后,凭什么,她倒是乘风而上,成了最尊贵的长公主。
还有姜氏和阮子宴那两个小贱人,身份卑微,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根儿在哪。
转头和个哈巴狗一样。
阮嵊如何能忍,一点也忍不了。
他忍辱负重这么久,总算是让他等到了机会。
今天姜氏搬家,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和阮嵊一道在城郊徘徊的还有阮晴。
这段时间,阮家能活下来的人都不好过,过去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如今蓬头垢面四处讨生活。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隐姓埋名,就得和家族其余人一样流放。
她万万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