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强撑着的这些侍卫们都瞬间睡熟了过去,黑暗中,那老妇缓缓抬头,就看见面前的少女,摘掉了斗篷。
“你……到底是谁?”老妇奄奄一息。
宝音笑着上前:“你不需要知道。”
她兴奋极了,而且此时再也不需要遮掩,绕着那老妇走了一大圈才道:“萨仁竟然还有你这张王牌,我以为,上次的蛇蛊已经是她的强弩之末了。”
老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会蛊,似乎也会下毒,你是哪个门派的?西域的?”
宝音轻笑:“无门无派,就不能是……我自己乱学的?”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姑且你是,那也是个杂糅的,将来……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哈!”宝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所谓的名门正统又如何,还不是混成了这个样子,似乎……还不如我这半吊子啊。”
老妇似乎被羞辱到了,的确,她年轻的时候……多么辉煌……
一切都是因为呼日勒,新可汗继位,不重视巫蛊……
他们才会沦落至此。
宝音:“不过……你的体质倒是极好,虽然已经年迈了,筋骨还是有用的,不如……给我炼药吧……”
老妇大惊:“你!”
“怎么,很吃惊吗?我四哥不取你性命,你以为我也不敢?”
“你们不是一起的?!小小年纪,心思不少!”
“关你屁事。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萨仁的一条狗。”
宝音故意咬重最后一句话,那老妇气得:“萨仁算什么——”
但话未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或许上了套,立刻闭嘴。
但宝音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忽然调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咯!”
真要到没命的时候,那老妇忽然大喊大叫起来:“住手……你住手……不……”
但她不敢说,害怕娘生气,一直默默忍着。
草原好,草原没有这些的讲究。
次日,窗外传来了鸟叫声,阮玉在一片奇怪地感觉中睁开了眼。
她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梦里她在长公主府养了一只小狗,那小狗活泼可爱,讨喜的很,阮玉一开始不允许它进屋,后来是不允许它上榻,再后来……
就没有底线了。
小狗会经常趴在她身上,要么就常常露出肚皮,总是惹得阮玉哈哈大笑。
而梦里的小狗不知怎么,就和她睡在了一起,阮玉睡得很沉,它却不安分起来,埋在她的胸口,用尖锐的犬牙去撕扯她的裙腰,待松动之后,就开始亲昵的舔了起来……
阮玉被它弄得很痒,推开几次,但对方又哼哼哼地凑过来。
阮玉猛然惊醒……
她尴尬极了,面色也有点不对。
此时帐内一片昏暗,朝鲁睡得很沉。
两人的被褥也还是分开的,阮玉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
她甚至还偷偷拉开抹胸看了一眼……
除了有一点点的涨之外好像也没有痕迹……她以为这是月事快来的表现。
阮玉松了口气,慢慢起身。
朝鲁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不动。
她只穿着一条罗裙,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接着缓缓走向浴房。
待脚步声渐远,床上的男人才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