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海拉先去了婆母那边。
秋夫人也正在练字。
看见女儿,她微笑问道:“今天和安安出去玩了?”
“对,我们去逛了逛,她要选一些绣娘,然后又遇到了裴大人,去了耕地那边。”
“耧车的事情我听说了,安安花了心思。”
“是啊,那位裴大人倒是人也不错,听说这次要在草原待一个多月。不过,我好像还听到了中原的一些消息……”
秋夫人抬起笔继续练字:“什么消息?”
海拉想了想,“具体的……我没听清楚,就听到了要打仗了,什么王起兵谋逆了。”
秋夫人笔尖一顿,慢慢抬头。
“谋逆?”
海拉拍了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那个陈王!叫陈王,幽州那个!”
“啪——”
秋夫人的笔尖猛然偏开,笔杆微微变形,一笔不受控制的笔画将这幅字瞬间全毁了。
海拉睁大了眼:“母亲,您怎么了?”
秋夫人手在颤抖,声音也跟着抖了:“海拉……你再说一遍……谁,谁起兵谋逆?”
“母亲……”海拉有点担忧地看着她。
秋夫人慢慢放下了笔,闭上了眼。
“海拉,你先出去。”
阮玉其实心中最牵挂的还是朝鲁。
秋夫人坐在案前,头微微发胀。
“再等等……看今晚如何……娜仁现在肯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谨慎为好。”
刚才娜仁的眼神的确可怕,阮玉抿抿唇:“这是查尔自己所为。”
秋夫人的确没有命杨虎这么做,应该是。
现在就看何时能与杨虎见上一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素:“我倒是可以放出一些东西去寻,但寻到了什么或者寻不到,大汗要有心里准备。”
“嗯,有劳了。”
李素:“那老夫告退。”
帐内又只剩呼日勒和陈王两人,呼日勒:“此番本汗欠你一个人情。”
“大汗言重了。”
“陈王,本汗与你是老相识了,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
陈王:“大汗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我们的事,可以后面坐下来慢慢谈。”
朝鲁其实也收着,但因为实在是太久了,一开始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额角沁出汗珠,眼神也一直盯着身下的人。
再确认她没有什么难受适应之后,朝鲁才慢慢放心了下来。
他低头去咬她的耳朵,细细密密地亲吻。
“真乖……”
来长安之前,他也一直担心她的身体。
现在看来,是真的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