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下一句话，让他背脊发凉。
只听对方说——
“那我考考你。”
姜知序：“……”
他万万没想到，都穿越了，还要被这种恐怖的东西纠缠。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问。”
文怀明开怀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道：“隘塞死地，地高而险，进易退难，此为何地？”
“围地。”
姜知序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不用过脑。
“不错，”
文怀明微微頷首，“背固前隘者，围地也。入则隘险，归则迁回，进退无从，虽眾何用？此等险地，若为攻者，当如何？”
“围地则谋，將塞其闕！”
姜知序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这些东西，但文怀明一说，他又想起来了，他补充道：“这个出自《武经总要》。”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险阻之地与敌军对峙，必须用诡计，三面包围，留一个缺口，再堵死它，逼敌人死战！
“不错。”
文怀明讚赏地看了他一眼，“但我摇篮城在此经营数载，暗堡星罗，仓廩充实，不假外求。若敌来犯——”
他抬手指向入口方向，“我只需『塞其闕，敌军便进退维谷。若想攀附两侧绝壁，则粮道悬远，尽数暴露於我弩炮之下。”
粮道在这里指的是“补给线”。
那么险峻的地势，移动城市不可能攀登上去，必须依赖其他手段运输补给。
文怀明顿了顿，总结道：“反其道而行之——塞三面而驱之入险，则困死围中者，必为敌军！”
从这平淡的语气中，姜知序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凶意。
……
姜知序是7月1日中午从铁锈镇出发，並於7月2日下午抵达“摇篮城”的。
在文怀明的带领下，他系统性地参观一番摇篮城，然后晚上，文怀明与姜知序、戚鸿朗三人吃了顿便饭。
饭桌上，文怀明没有讲究什么“食不言”。
他时不时地询问戚鸿朗一些问题，把后者问得冷汗直流，不断地给姜知序递去求救的目光。
姜知序怕引火烧身，装作没看见。
次日中午，也就是7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