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到底放松了下来,朝鲁满意极了,整张脸都埋了过去,深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其实有一件事,朝鲁没告诉她。
那狼蛊毒也不是说平素完全没有作用,他很多时候,是真的会感觉到隐隐的钝痛,就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脑袋。
这会儿他也不完全是装的——
闻到她的味道,会让他感觉到平静、舒缓。
这种感觉会令人上瘾,忍不住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阮玉也感觉到了,朝鲁整个人都埋在她身上,这令她脸颊也越来越红。
而更要命的是,他说话完全不算数,没一会儿,沉沉的呼吸声就传到了阮玉耳朵里。
他睡着了。
察哈部落,大汗在秋夫人帐中待了足足两日,直到巴雅尔要出征敖汉,呼日勒才回到金帐。
对所有人臣子探究好奇的眼神他一概不管,只亲自为巴雅尔加冕,“去吧,父汗永远在你后方。”
“是!”
巴雅尔此去的目的,一是收缴去年敖汉故意拖欠的税款,二是探查这几次刺杀事件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萨仁也在帐中,但是脸色相当难看,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等巴雅尔出发之后,她才缓缓问道:“大汗这两日,可知道喀尔发生的事情?”
呼日勒转身看过去:“什么事?”
他刚刚问完,帐外便火速进来一侍卫,跪地禀报:“大汗,刚刚得到的消息,格桑与塔伦大打出手。”
呼日勒眉头一挑:“为何?”
“具体为何并不清楚,伊敏夫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呼日勒挥手让人下去了,转而慢慢看向了萨仁:“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玉昨晚可谓是睡得香甜,起身时,乏困消减了一大半。
“青果,璇娘?”
身边没什么温度,不知道朝鲁什么时候走的。
璇娘走了进来:“可敦醒了?”
“嗯,殿下呢?”黄昏时分。
四殿下彻底休息好,从马车上下来了。
“殿下,马上要途径喀尔部落了。”
他们这次走的快,这会儿就途径了喀尔,秋猎的时候走了快一日半。
朝鲁压根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图灵显然也没有。
朝鲁下令:“继续前行。”
“是。”
图灵看着喀尔的方向忽然问:“对于格尔鲁之死,父汗支持谁上位?”
“塔伦吧。”朝鲁漫不经心道。
“毕竟是乌娜的父亲,他上位,对父汗有好处。”
图灵若有所思,“可是,格桑他们不会同意吧。”
格尔鲁有三个儿子,格桑是最受器重的长子,势必也是此次叔侄争权的核心。
朝鲁:“谁知道,管他们呢,喀尔的事情我不是很想管。”
图灵也笑了笑:“四哥说的有道理,我也是。”
璇娘一愣:“出去了?奴婢没瞧见。”
“出去的这么早……”阮玉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