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一个人撑着,难免有点费力。
“殿下,大汗尚未醒来,一切拜托您多费心。”
“殿下,察哈子民可都指望着您了。”
朝鲁一面处理这些事,一面也操心着阮玉,心中郁闷,很难纾解。
安排好应对喀尔部落的事情之后,他也感到一丝疲累。
但好在阿福很快来道:“殿下,好消息,可敦醒了……”
朝鲁一震,猛然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阮玉迟迟未睡。
这三年她入睡已经越发困难,甚至偷偷瞧了郎中配了药吃,不过这些没人知道。
这会儿心烦睡不着,阮玉便再次服了一次药,才躺了下去。
但不知是不是隔壁那家办喜事的缘故,吹吹打打的喜乐之声还在耳边萦绕。
今日的喜乐声让她想起当年嫁给朝鲁的场景。
彼时她白日紧张,洞房花烛夜又给她留下了实在可怖的印象,所以在那天后半夜,她几乎是哭成了泪人。
一开始朝鲁还有几分兴致,后来大抵见她哭的太伤心,也就算了,还柔声去哄她,可惜那会儿的阮玉哪里听得进去那些,只觉得这男人过分的可怕,野蛮又粗鲁,对未来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但是守寡三年的阮玉已经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少女了这些年她不知道和多少妇人们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就朝鲁那个身板,初时受些罪是自然的只要她后面不抗拒,其实过段时间也就好了,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大抵都是这样的
可阮玉当时不懂啊,吓得不行,后来但凡是朝鲁靠近她就恐惧。
但朝鲁能赚钱养家,她也不敢太过明显,只好找了借口,说自己从小身体不好,规定了十日才能一次的约定
其实阮玉耍了小心机,一个月里,她月事就要占去五六日,所以十日一次,大抵还有一次是能用这事逃过去的,她到现在都记得她和朝鲁说这个事情时候的紧张心情,原本以为那个重欲的男人会不应,但是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最后就点头了。
阮玉当时还挺意外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总归一个月伺候两三回也就行了,她能忍。
不过现在的阮玉已经当了三年的寡妇了,即便当初不喜欢,但是有些感觉也记得深刻,加上年岁渐长,许许多多个孤独的夜晚,她也是有点怀念朝鲁那个健硕的身板
黑暗里阮玉脸颊滚烫,她真的是疯了
大抵还是见到了白日那桩喜事的缘故吧,阮玉翻个身叹口气,强迫自己的慢慢入睡。
睡是睡着了,只不过她大抵真的疯了,竟然、竟然那做出那种梦来
梦里,那种感觉来了。
她被钉在床上一样,火热、炙热的感觉从脚指头向天灵盖袭来。
他们在神木镇住时睡的是一张架子床,朝鲁力气稍微大一点儿就会嘎吱作响,这嘎吱声也重现在了她耳边,摇摇晃晃经久不衰。
阮玉咬紧了唇,三年了,她还没做过这样的梦呢,受礼教规矩压制,从前那档子事的时候她从未发出过声音,即便难耐,也会咬着一方小小的帕子。
夫妻夫妻,就该规规矩矩。
可现在是梦啊,梦里她管那么多干嘛。
她努力睁开眼想去看看上头那男人,忽然,那身影压了下来,得,也不必看,的确是他,他身上有好闻的草药气味和特殊的木头香味,错不了。
是朝鲁梦里回来看她了?
这个臭男人,回来也只会惦记这回事
不过算了,阮玉就当被他伺候一次,于是也没了白日那些顾忌,嫩红的小唇启了缝儿,开始小声婉转。
头顶上的男人在听见这动静之后浑身一僵,接着,方才还算缓和有节奏。
这会儿就是狂风骤雨了。
阮玉受不住了,要去推他,她最近两年也学着长安城贵妇蓄了好看的指甲,一道划过去也能留个血印,她想这么干来着,可手指甲划过去却发现她没有蓄甲
阮玉正觉得不对时,头顶上的大山重重压了下来,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这梦是必须要醒了。
阮玉改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