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纹渐渐完整，那股炙热的能量开始在体内乱窜。
李沐然满头大汗，身体却一动不动，继续用力地划动着，手臂青筋暴起，仿佛不是在割开皮肤，而是要剖开胸膛一般。
当最后的线条彻底连通后，他猛地向前一跪，身体不自觉抽搐，肌肤不受控制般，压得骨骼咯咯作响。
浑身仿佛火燎般，赤红的肌肤仿佛能滴出血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一松，整个人疲软地瘫倒在地上，气喘如牛。
成功了！
二转魔道灵纹！
体内那股能量变得更加庞大，沿着灵纹奔流不息。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天色快亮了吧？”
“还早呢，刚过子时！”
巡夜太监的声音，竟然清晰的传进耳中。
李沐然诧异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窗外，光线大亮，就连藏书阁内也如同正午般，能看清哪怕细微的灰尘。
他推开窗，一跃跳上屋顶。
耳旁又传来巡夜太监的对话。
“今儿个是怎么了？宫内少了不少人。”
“听说巫教在运河上作乱，黑衣卫都走了呢！”
“这些该死的巫教，折腾了这么多年，就不能让我们过几天安生日子？”
举目望去，宫内情形一览无余。
两个太监隔着数条过道，正提着灯笼慢站在墙角下。
“天没亮，是我的眼睛变了。”
李沐然暗暗想着，运转体内能量。
紧接着，眼前的景象飞快暗淡，就仿佛黑夜降临一般，渐渐归于黑暗。
“这就是二阶魔道流灵纹带来的能力？”
各种感觉能量极大提升。
李沐然微微皱眉。
这和他想象中的能力有区别。
修炼者每提升一转，各种能力都会极大提升，其中就包括感官能力。
如果只是这样，二阶灵纹带来的能力太过普通了。
想到这，他再次运转二阶灵纹，回到屋内。
一只不知什么名字的秋后飞虫，被烛火吸引，不知何时飞了进来。
李沐然正要挥手赶开，眼睛却忽地瞪住了。
他看到了飞虫悬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