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地?盯着季承宁。
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噗嗤!”
他麻木地?低下头,随后,瞬间被惊恐所取代。
鲜血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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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里说的两种炼铁方法是生铁陷入法和生铁覆盖法,但具体操作我不懂。
常用的键盘坏了,我用不惯家里其他键盘,就下单了惯用的同款。
结果今天暴力敲
,渐散,这种白日极热的地方晚上偏又极冷,凉风利利地刮过季承宁的脸,吹得他微乱的鬓发飞扬,却吹不散满腹燥热,如同被人?塞了燃得正旺的炭火。
热,且痛。
方才与孟起一道研究新式火炮的亢奋在一瞬烟消云散。
季承宁鬼使神差间往腰间一抓,正握住季贵妃送他的扇子。
慎之。
他仔细咂摸着?这两个字,尖刺似地反反复复在口中搅动,让他几?乎尝到了股血腥气。
慎之。
季承宁大步向内走。
扇坠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上下摇晃,与腰间的雁翎刀相撞,噼啪作响。
姑姑叫他谨慎处事,务必要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然而国事不堪问,越要抽丝剥茧看个明白,越是在自讨苦吃。
季承宁剧烈地倒吸一口气,冷风顺着?口唇灌入其中,热气褪去,只剩满腹寒凉,似生吞坚冰。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疯狂地向四肢百骸涌去。
他扣紧了刀。
刀柄嵌入掌中,烙下深深的痕迹。
不知如何是好,连自己如何愤怒的缘故都不知道。
季承宁提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若二叔在就好了。
季承宁只觉头疼欲裂,越想越心?烦,他拎着?刀,面色阴沉得快要滴水,活似尊刚得了人?身的杀神,气势汹汹地往校场走。
操练用木人?人?立在校场正中央。
风动,木人?上的扎带簌簌作响。
没有面孔的人?头注视着?他。
“唰啦、唰啦——”
季承宁眯起眼,持刀而起。
挥、劈、砍,刀势凌厉,毫不容情,细看之下,直叫人?心?惊胆战。
木屑飞溅。
季承宁阖上眼。
挥刀的动作却一停不停,他屏息,全然将?意识凝聚在刀锋上。
狠绝,却极沉静。
他小时候是耐不住的性子,旁人?开蒙要识字念书,学?圣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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