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即有侍人捧着托盘上前,向季承宁奉酒,“小公子福运双全,不知可赏脸,满饮此杯?”
“晚山?”季承宁笑看崔杳,“实在有缘。”
崔杳微微笑,“是。”
季承宁要去拿酒盏,却满手的东西,眸光一转,求救般地看向崔杳。
后者登时了然,他静默半秒,抬手拿过酒盏,轻声道:“酒烈,不可多喝。”
季承宁和他撒娇卖乖,“我就喝一口。”
却想,表妹哄我,他如何知道这酒烈?
崔杳持盏,还未送到季承宁唇边,他已是张了嘴。
从崔杳的角度看,小侯爷未免太着急了,唇齿半开,两排牙洁白如贝,为了便于饮酒,一条软舌乖乖压在口中。
崔杳手顿了下。
季承宁却迅速地垂首,张口轻咬酒盏边缘,崔杳毫无防备,竟真叫他倾斜了酒盏,澄澈的酒液倾出,滑了小侯爷满口。
他仰面,将酒一饮而尽。
崔杳眸光发沉,季承宁却朝他眨眨眼,一派狡黠。
然而季承宁面上的得意还没持续一秒,就微微色变。
酒是花蜜酒,入口极绵柔甜蜜,滑入嗓子里,方觉火辣辣地烫。
乐师大笑,“小郎君豪爽!”
季承宁也笑,极顺手地把糕点袋子塞入崔杳手中,自己则扯了腰间玉佩,搁在托盘上。
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咔。”
玉与托盘相撞。
乐师一愣,正要开口推拒,却见那小公子已拉着身旁姑娘越众而去。
他居高临下,因而很容易地就能看清,那姑娘长睫微垂,半恼半嗔的模样。
乐师方才全部注意力都在季承宁身上,乍然看清他
,十八个弯,就腻歪得厉害。
话音未落,鬓边插得不甚紧的花就便往下滑,小侯爷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晚山坠地。
虽未沾染尘土,但到底戴不得了。
季承宁惊道:“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