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忽然警醒，“有镜头吗？”
都喝醉了，居然还没忘记这个。
楚子骋笑了声：“早关掉了，说吧。”
“我也不懂，不过哪儿有这么快喜欢上一个人，只是因为现在是恋综，要跟着走而已。”
喜欢谈不上，至少不讨厌。
江淮喃喃道，“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是喜欢。”
他的大脑现在思考缓慢，像生锈的发动机，勉强转动两下齿轮后，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之前楚子骋说的话，“你刚刚说，你之前喜欢的人……”
他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好。
他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果然，楚子骋没回答，只问他：“你很在意？”
“谁在意这个。”
江淮哼了一声，“我只是好奇而已。”
楚子骋道：“你如果大大方方地坦诚地问我，或许我会多告诉你一点信息也说不定。”
“……那算了。”
江淮抿了下唇，“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室内安静了很久以后，江淮撑着起身：“我去洗澡。”
楚子骋问：“需要我带你去洗澡吗？”
“……神经病。”
江淮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儿童。”
然而他刚从床上站起来，就感觉腿有点发软。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几乎下意识要一跪的时候，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
江淮下意识伸手胡乱一抓，正好抓住了楚子骋的领口。
他整个人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几乎像是跌进了对方的怀里，脸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真的不用吗？”
楚子骋伸手，虚虚抱住江淮，笑容很深，“我觉得你这种情况挺危险的，需要一个人帮助才是。”
好近。
江淮头还有点晕，从楚子骋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和他们今晚喝的酒味道不一样，更浓烈，更好闻，也更熟悉。
他下意识凑近楚子骋，又闻了一下，攥着他的领口，迷迷糊糊质问道：“楚子骋，你是不是回来又偷偷喝过酒了？”
楚子骋道：“没有啊。”
江淮的鼻尖快贴到他的脖颈处，语气笃定地振振有词：“我都闻到了。”
楚子骋反应了两秒，忽然笑了：“是什么酒？”
“唔……”
江淮的脑袋有点疼，判断不出来，只能一口咬定，“是好酒。”
“是吗？”
楚子骋低头看着江淮，语气带笑，“那不是酒，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你不是之前说难闻吗？”
“我怎么看你现在，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