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举头三尺有神明
这个世界与前身所在的世界天地规则不同，
白蕊虽然不知道这山神究竟是如何得到仙气的，但她看着眼前仙气与鬼气交织的情形，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这山神，已经堕落到鬼道了。”
她轻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刚才，在仙气乍现的瞬间，她还以为这个世界也存在真仙，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待见到这山神堕入鬼道的模样，她的那抹担忧顿时消去大半。
当山神开始向普通人伸手时，它已经不配为仙，自甘堕落为鬼。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既是如此。
若这个世界仍有真仙，面对如此堕落的山神，天罚早已降临，哪里还轮得到她出手。
不过，谨慎起见，白蕊还是开口质问道，
“你既然说自己是神，那便把与你共事的此方土地唤出来吧。”
一方山神与土地，基本可以说是命运共同体，有地方才有山，山中有灵，一方土地也能受到滋润。
不料，山神听到她的这个要求，先是一愣，似乎沉迷于某个念头中。
而后，竟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疯狂地嘶吼起来。
随着它的嘶吼，石碑中的鬼气迅速地暴涨，眨眼间就将那丝丝缕缕金色的仙气吞噬殆尽。
同时，石碑的体积也随之暴涨，俨然有脱离白蕊掌控的趋势。
“想跑吗？晚了！”
见对方彻底化为毫无理智的鬼物，白蕊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散去。
她攥紧手掌，巨掌中的石碑开始寸寸崩碎。
山神的不甘和愤怒化为最后的嘶嚎声，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石碑的破碎。
随着石碑崩碎，那片属于鬼气的黑暗气息化为一片光点，一部分在空中原地消散，另一部分则飘入白蕊体内。
然而，待空中的光点全部消散去，白蕊惊讶地发现，
半空中，竟还有最后一缕尚未被鬼气吞噬的仙气，散发着金色的、耀眼的光芒。
白蕊神色复杂的望着那缕仙气。
成仙，对所有的修者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梦。
“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