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夏暖一改傲慢的姿态，一直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言九月，你在治疗室里遇到什么了啊，怎么看上去这么惨啊？”
“你不觉得那些人比我还要惨吗。”
言几月随手指了指瘫坐在治疗室走廊里的人。
她只是受到了电击，可这群人都缺胳膊少腿了，很明显比她严重得多。
见到他们，夏暖瞬间哑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离开治疗室的走廊，二人回到了宿舍楼。
一个穿着印着【九号精神病院】工作服的保洁阿姨正在走廊里拖地。
看见保洁阿姨，二人非常有默契地一起低下了头并转身向外走去。
此刻的保洁阿姨穿的是红色工作服。
【6、院里的工作人员有限，工作繁忙，所以有时脾气暴躁，当他们穿上红色工作服装时，请立刻转身离开或低头蹲下，当他们穿上蓝色工作服装时，可信任。】
不过就算她们转身了，保洁阿姨还是发现了。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这里这么脏。是不是你们弄的！”
保洁阿姨气冲冲地跑到二人面前。
在低头这个角度，言九月见到阿姨走过来这一路留下了黑黑的痕迹，像是火烧后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回来了，不要回来啊！”
随着保洁阿姨的靠近，言九月感觉火烧味越来越重。
“我们怎么办啊言九月。”夏暖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言九月转了转眼珠，轻声道：“按照规则就好。”
她们只要不抬头，管她什么保洁做什么都不会对她们有影响。
夏暖也知道按照规则就行，但问题是，保洁阿姨离她这么近，味道还那么大，感觉好像是捏着她的鼻子强行灌输这个气味一样。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保持冷静啊。
“我好不容易把你们送走的，为什么要回来啊。”
说到这，保洁阿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凄凉，语气里有带着满满的心疼。
余光看了眼摇摇晃晃的黑雪，言九月想了想低声问道：“她身上的衣服现在是什么颜色？”
黑雪刚要张嘴回答，结果脑袋突然向地面掉去，然后滚到了保洁阿姨的脚边。
保洁阿姨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躬身捡起头颅向言九月又靠近一步。
“是你的头吗。”保洁阿姨的声音非常冰冷。
言九月不知道阿姨现在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所以沉默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