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西忽然笑了一下，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不用了。”
原星却还想坚持：“我还是送一下你……”
“我说不用了！”陶明西转头看他：“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怕我走不了。”
于是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远去。
如果一定要说这辈子她欠了谁的话，那么陶明西绝对算是一个。
原星重新回到家里，手机里陶文西传来消息说那边已经开庭了，原星整理了一下心情，找到桌上的手机支架，然后用手机登录他们的官号。
他们账号的账户密码，是他们几个人都是共有的。
自从发货完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登录直播过，而之前陶明西突然公开表白的事情也让他们损失了不少粉丝量，而现在陶明西离开宁水，如果公布这个消息，可能粉丝量还要进一步减少。
原星叹了一口气，只能先打开摄像头，进入直播间。
早上的时间，看直播的人并不多，但也有一些直播间的老客户见到她来，在评论区里给她打招呼。
原星看了一会儿，却见屏幕弹出一个连麦申请，是沈嘉平的直播间发来的。
之间他受了宁水的启发，回去之后也给东部产区搞了一个直播间，也跟原星他们互关了，但一直没有联动过。
原星想着现在直播间人还少，也很久和沈嘉平聊过了，于是选择了同意，小屏幕里出现沈嘉平的脸。
“星姐，还真难得碰到你上线呢。”
“你们那边苹果也弄完了？”
沈嘉平摇头：“还没，但也没多少了，剩个五分之一吧。”
东部产区比宁水的秋收要长半个多月，现在宁水不过也就结束了几天，东部就剩五分之一了，这进度确实超出了原星预期。
“那还挺快，看来你们网销的效果很不错。”
“也不咋滴，我们没有你们流量大，所以效果很一般，只能说多一个渠道吧。”
而且东部的产区巨大，即便他们网销量起来了，也只能消耗一小部分产量，大部分还是得靠果商分销。
“但我听说你们那边后来价格涨起来了。”
沈嘉平：“对，但不是因为网销，是来了新的果商，把咱的价格给买起来了。”
“新果商？”
“是啊，他们来了之后，出的收购价格就比其他人高，所以大家都愿意卖他，结果那些故意压价的果商收不到果子，也只能涨价收了，这次本来我们已经认命亏大钱了，结果现在看，起码本是没亏的，今年产量本来就多，只要能回本已经很不错了……”
原星听着沈嘉平滔滔不绝地讲完：“那个新果商，是从哪里来的？他高价收了你们的苹果，要怎么处理啊？”
“不知道啊，人家是一整个团队呢，说是给什么连锁超市供货的，而且他们不仅收好果，次果次次果也要，说可以做果酱果干什么的也能给超市供。”
“其他产区的涨价也是因为这个吗？”
“差不多吧，但他们好像不是一起的，像西北那边，说是收了去做出口。”
原星眉头皱起，这个情况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的：“他们款项都给你们结清了吗？还是支付预付款。”
“肯定啊，人当天收果当天钱款两清，比我们一些老果商还爽快。”
原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赖建兴”行为。
“那这么说来，你们今年其实没怎么亏损了？”
“嗯，也算是有惊无险吧，我爸说明年再难也要买保险了，不然再来一次像今年的裸奔，那我们全喝西北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