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哭。
陈君上前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事故，还是人为。
“让一让，让一让。”
医护人员推着陈夏桐准备进手术室。
突然，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抓住陈清柔的手。
她摘下氧气面罩，使出全身力气。
“小妹，当初救你的人是……”
一口鲜血染红了床单。
陈清柔再次大哭，“二姐，你不要吓我，你肯定不会死的。”
她擦了擦嘴，手里湿润润，黏黏的。
小妹，我不能保护你了。
希望你可以保护好他。
“是……”
还没来得及说，陈夏桐的手松了。
她闭上了眼。
“二姐，我求求你了。”
陈清柔崩溃地倒在地上。
就这样，陈夏桐进了手术室。
你说，人死可以复生吗？
如果可以，我想对他好一点。
滴……
她彻底听不见了，只能看见泪水从眼角滑下。
是害怕，还是悔恨？
手术室外。
陈清舟慌乱跑到柳烟身边。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不住内心的喜悦。
因为他看见柳烟手里的病危通知书。
她死了，没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走廊。
陈君整个人也没了神气，他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
想要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柳烟拿着病危通知书，望着亮灯的手术室。
也不知道她内心也想些什么。
只有陈清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为了陈夏桐的死，还是自己的无能？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害怕了。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陈夏桐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