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跟刚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差别有点大。
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没留意到吗？
四人赶紧选好了两个试衣间，试衣间在贵宾室的一头一尾，他们按照男女分成两队，坐在里面。
躲进去后，无人说话，空调更冷了。
仿佛置身在冷冻室，连呼吸都呵出了白气。
万籁俱静，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不知何处的窸窸窣窣格外扎耳。
“镜子。。。镜子。。。我真美。。。我真美。。。”
“什么声音？”汪书慧小小声问宋云喜。
宋云喜摇头。
“呵呵呵呵，我美不美啊？”
宋云喜赶紧捂住耳朵。
“你们听见了对吗桀桀桀”
汪书慧的声音很小，而且几乎是贴着宋云喜的耳边问的，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知道你们听到了，桀桀桀”
“我美吗我美吗，桀桀桀”
万洋辉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此时的他完全变了！
血色眼泪从他惊恐又不能闭起的双眼流出，与之不符的是他红得艳丽的双唇嘴角被高高朝两侧扯起。
上半张脸恐惧，下半张脸癫狂。
像生生被缝合在一起。
万洋辉摇摇晃晃朝着宋云喜和汪书慧伸出手。
“我知道你们听到了，桀桀桀。。回！答！我！”
呼出的白雾消散的瞬间，万洋辉直接蹲到了两人面前，直愣愣地对着两人笑。
十字路口婚纱店规则第五条。
我们的客人都是美丽且自信的，当你听到有人问我美吗？请相信这是自己的幻听，不要回答！
回答问题才叫回答。
“万洋辉！你醒醒！”宋云喜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宋云喜皱起眉。
她又拿起了图册，像之前一样飞出去砸在万洋辉的头上。
“醒醒！”
可这次图册也发挥不了作用了。
汪书慧颤抖地拉起旁边的高脚凳砸在万洋辉身上。眼泪鼻涕不争气地流出来。
万洋辉看着汪书慧样子更加愉悦。
头颅左右摇摆，骨头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林笛！”宋云喜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