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
“噢。”阮寄水也不问连拂雪在忙什么,连拂雪随便找个理由,他竟然也信,
“是叔叔又住院了吗?他身体不好吗?”
“嗯。。。。。。。”连拂雪借坡下驴,故意道:
“其实,我爸爸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很多钱,我马上要破产了。”
他本意是想吓退阮寄水,但阮寄水是个有钱还傻的,马上道:
“我借你。”
他仰起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连拂雪,很认真道:
“你要多少?”
连拂雪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五百万吧。”
“噢。”阮寄水说:“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送你钱。”
“。。。。。。。”连拂雪低下头看着阮寄水,道:“你真的给我啊?”
“给你。”阮寄水毫不犹豫地说。
连拂雪闻言笑了一声,俯下身来,双手捧着阮寄水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道:
“宝贝,你怎么这么好骗。”
言罢,他便推开,阮寄水在他吻上的那一刻瞳仁就变的迷离了,见连拂雪退开,手指还情不自禁地抓住连拂雪腰间的衣料,踮起脚尖仰起头,追了上去。
连拂雪见状,又垂下头,“大发慈悲”赏了他几个吻,才伸出手,按住阮寄水的头顶,不让他再往前靠,
“好了,我们走吧。”
阮寄水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湿乎乎的,是被亲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像是个乖巧的小动物,闻言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噢。”
连拂雪摸了摸他的头发,揽着他的肩膀往连云里的病房里走。
而等他回去的时候,病房里的连云里已经醒了。
他刚刚洗过胃,身体极其虚弱难受,只有一双眼珠子能转,听到连拂雪进来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连拂雪。
他原本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不自觉地颤抖,最终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睛,看向前方,还是连拂雪主动开了口:
“爸。”
他说:“你醒了。”
“。。。。。。。嗯。”连云里哑声开了口,声音粗粝的不似往日:
“江雪,你身边这位是?”
“我的。。。。。。。朋友,阮寄水。”连拂雪给他掖好被角:“爸,你再睡会儿吧。”
“。。。。。。。。”连云里视线直直地看着阮寄水,连拂雪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还想劝他再睡一会儿,但阮寄水已经主动低下头来,蹲在连云里的病床边,像是个小猫:
“叔叔。”
连云里动了动指尖,积蓄起全部的力气,才缓缓地将手掌心,放落在阮寄水的头顶,慢慢道:
“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