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前面那辆比亚迪。”
他说:
“多少钱我都给。”
司机师傅从镜子里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寄水的穿着,随即爽快地点了点头。
连拂雪还不知道阮寄水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将车看到蒋霜的出租屋里。
蒋霜租的屋子有点偏,连拂雪一路往外开,都快开到岛外了,他才停下。
这里的小区都是老破小,连拂雪下了车,看着这灰扑扑的小区,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
他按照蒋霜给的地址,一路往上走。
小区的楼梯间很窄,天井也很暗,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到处弥漫着潮湿阴冷的味道。
连拂雪打开手电筒,借着灯光,勉强辨别出了蒋霜所租的房间的门牌号,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没多久,似乎是有谁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连拂雪垂下头,看着脚上打着石膏、脸上还未消肿的蒋严,微微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
“你脚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的未婚妻打的!”蒋严一辈子都记得阮寄情坐在车里看向他时那冰冷的眼神,恶狠狠道:
“等我出去了,一定给他好看!”
连拂雪还没吭声,一旁的蒋霜就跑了过来。
他今天调休,没有上班,在家带孩子,听见连拂雪的声音,赶紧走了过来:
“阿雪,你来了。”
他局促地站在门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给连拂雪拿了一双拖鞋:
“进来吧。”
连拂雪没嫌弃,脱鞋走了进来。
出租屋很小,放了几件家具,视觉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了,加上三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整个出租屋都快没有别的落脚的地方了。
“阿雪,你坐吧。要喝水吗?”蒋霜将饭桌边的椅子让了出来,走到一米之外的厨房,从关不上的柜门里拿出一个发黄的杯子,放在水龙头下清洗:
“我给你倒。”
连拂雪抬手往下:“不用麻烦了,我今天主要是来见见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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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性心脏病。”蒋霜道:
“这么多年了,我带他去了好几个地方,花了好多钱,一直治不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