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聪明了。
左柳忍不住翘起唇角，高兴得过头了还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江宁掀起眼皮，不是很走心的夸奖，“做得不错。”虽然漏洞百出，和陈薇说的话一句话里五个破绽，但勉强还没有掉链子。
左柳又嘿嘿笑。
这时，一道蒙蒙白雾从天而降。
精准落到左柳身上。
左柳呆住了。
“这、这是香火……”
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祭奠，从来没有感受到香火味是什么感觉。
左柳捧着肚子大吸一口，纯正清正的香火气息填补了身体的亏空。
脸颊上浮现一坨红晕，左柳晕乎乎的，眼瞳失焦，露出两只尖锐的獠牙，“这种感觉太舒坦了，比喝酒还快乐！”
这就是吸食香火的感觉吗？太让人上瘾了！
是谁给他烧的香？
左柳眼巴巴看向江宁大人。
江宁心情似是不错，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他挥了挥手，一道光幕浮在半空。
光幕里，显露出陈薇清瘦如竹的身影。
—
陈薇在胖子走后，便开始动手准备贡品和供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地下有人好办事。
虽不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真实身份是什么，也不清楚那道如影随形窥视着她的眼睛、小男孩背后的人是谁，但不妨碍她和他们交好的意思。
这是陈薇第一次专门给鬼做法事，线香是自己做的。
秦漠见陈薇手中的香，比自己以前见到的普通线香都要长，也粗一些。
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供香吧？
“所谓“烧三支文明香，敬一片真诚心”，一般上香以三支为宜。”
陈薇把香点燃后应插在香炉中间，第一支香插在中间，第二支香插在右边，第三支香插在左边。
秦漠点头如捣蒜，这点他知道，仔细记下陈薇点香和插香的每一个步骤。
“给死者鬼魂上的供香，一求福报优厚；二求来世尊贵；三求所求所愿。”
陈薇这次点燃供香，不为上述三种，只为表达感谢。
所以她只默念了一会儿，便直起身，不需要跪拜，也不需要其他仪式。
秦漠豁地瞪大眼睛，“点燃的香……三股变成了一股，并且缓缓飘向一个地方！”
这真是太奇妙了！
跟着香的方向看了出去，那香半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再次被玄学术法所震撼，久久没有回神。
地府，光幕渐渐隐蔽下去。
左柳吸了吸鼻子，感动得稀里哗啦。
“没想到陈小姐竟然这么好，她真是大好人……”
殊不知，在光幕暗下去的那刻。
陈薇手中一动，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符追着香的方向而去。
以香问路，她在探查左柳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