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梅洁尔沉默片刻，终于迈步向前，走向那堆燃烧的篝火。
“喂。”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望向她。
“明天……我要回北方了。”她说，“霜脊山脉那边传来消息，冰渊裂缝正在扩大，古老的封印松动了。可能有东西要出来。”
空气骤然凝重。
“需要支援吗？”莱安立刻问。
“不。”瑞尔梅洁尔摇头，“这不是战斗任务。是调查。而且……我想独自去。”
“你确定？”弥拉德站起身，“那地方曾经埋葬过三任雪域祭司，连信鸟飞进去都会冻成冰雕。”
“所以我才要去。”她看着他，目光坚定，“如果连我们都畏惧探索未知，那所谓‘共存’也不过是一句空话。我要亲眼看看，那裂缝里到底藏着什么，而不是听高层一句‘危险’就封锁百年。”
一阵静默。
随后，洛茛鼓起掌来，机械臂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接着是琪丝菲尔，是希费娅龙，是奥菲乌喀丝，是一个接一个加入的掌声。
“酷毙了！”洛茛大喊，“这才是新时代勇者的姿态！不等命令，主动出击！还是独行侠路线！帅炸了！”
“我不是勇者。”瑞尔梅洁尔淡淡地说。
“但你比谁都更像。”弥拉德走上前，将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别在她斗篷领口??那是他从旧铠甲上取下的战神纹章残片，“带着它。不是作为象征，而是提醒你自己：你有权做出选择。”
她低头看着那枚冰冷的铁片，手指轻轻抚过边缘的磨损痕迹，最终点了点头。
“我会回来的。”她说，“等我带回真相。”
“我们等你。”弥拉德说。
夜更深了。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回城，有人留宿帐篷。湖边只剩寥寥数人守着余烬未熄的篝火。
弥拉德仰躺在沙滩上，望着满天星斗。奥菲蜷缩在他胸口，体温透过鳞片传递温暖。
“你觉得……她能找到答案吗？”他轻声问。
“找到与否不重要。”奥菲的声音柔软如梦呓，“重要的是她愿意去找。这就够了。”
“我也想去。”他说，“不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就是……想去看看那些我没见过的地方。雪山、沙漠、雨林、深渊。听说南境有种花，只在月圆之夜绽放，三秒后就凋谢。我想亲眼看看。”
“那就去。”奥菲抬头看他，“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批准了。”
“可这些人呢？你们怎么办？”
“我们会跟着啊。”琪丝菲尔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趴在旁边，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你以为我们会放你一个人乱跑？太天真了吧！我是你的专属摄影师兼后勤官！洛茛负责导航！希费娅龙当向导！奥菲贴身护卫！就连瑞尔梅洁尔回来也会加入！这可是‘勇者旅行团’正式立项了！”
“谁立项的？”
“我！”洛茛从黑暗中跳出来，手里举着一块发光板，“刚刚群聊投票通过的！赞成率98。6%！反对票是你自己投的无效票！恭喜你成为团长兼经费承担者！”
弥拉德欲哭无泪：“我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