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的是，慕归离根本没有嘲笑她，反而淡淡道：“虽然话本里的故事，坏人总是死于话多，但我自认不是坏人，看在你的性命即将要结束在我手里的情况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慕归离袖子里的指尖微微摩挲着，道道法决不露声色地被掐诀而成，但面上，她却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的识海内有着强大的契约之力存在。”
池柔舒自然考虑过这件事，她就是因为和天命珠这般神器有契约，导致识海的防御比正常修士要更为强大。
但是——
池柔舒下意识看向了慕归离手中的长剑，哪怕她这把剑是个神器，可她手里的天命珠照样也是神器，防御力根本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除非……
慕归离耸了耸肩，忽然淡淡勾唇道：“囡囡。”
空气骤然被撕裂出一个口子，一只浑身散发着红光的神兽骤然冲天而起，一声睥睨的啼鸣响彻天地，展翅间，轰然散发出曜日般的光芒。
“神兽？！！”
尖锐的声音响起，池柔舒瞪大了双眼，玄云大陆上拥有神兽的人寥寥无几，
怪不得，怪不得识海的防御那么坚固，竟然还有个神兽的神识契约在。
可那也不可能那般坚固啊，就好像是死命地撞了大门，可大门却连晃动一下都没有，这根本不符合慕归离现如今的实力。
“还有什么，告诉我，都告诉我——”池柔舒几乎是嘶吼出声了，她看似是真的控制不住崩溃了，可眼底深处还是充斥着尖锐的狠辣，她还在找机会重新夺舍。
慕归离自然是发现了的，但是她也在暗戳戳地搞事情，一些咒法的法诀还未完成，自然是继续和池柔舒拉扯了。
更别说慕归离确实是觉得没有隐瞒池柔舒的必要了，毕竟池柔舒越惨，她越爽快。
所以下一刻，慕归离直接抬手开启了召唤，刹那间，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形就出现在了她旁边。
那强大的气场，那双摄人的血红眼眸，那俊美到邪佞的容颜，都是标志性的存在。
再加上第一次池柔舒夺舍慕归离失败的时候，她好像就是用了什么邪术召唤了一只魔头，当时的池柔舒也没太在意，只当慕归离勾结魔族而已。
可当那只所谓的魔头真实模样彻底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池柔舒几乎是大脑都要生锈了。
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来，慕归离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了。
那是传言中，就连圣宫琼霄大帝都忌惮无比的疯子，九渊魔帝，贺楼砚啊。
这下，别说池柔舒了，就连天命珠内的残魂就叫出了声：“什么？！慕归离竟然和贺楼砚拥有契约关系？不可能，这不可能——”
看着池柔舒那崩溃的样子，剑魂都有点怜爱她了：“她怎么那么的倒霉啊，想夺舍谁不行，非要夺舍你，不过那个叫天命珠里传出来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啊……”
说到这，剑魂若有所思了起来。
池柔舒被她师尊控制不住发出来的声音给搞得回过了神，事到如今，她甚至已经不在意师尊的存在暴不暴露了。
因为当看到贺楼砚的那瞬间，池柔舒就感觉一切都要完蛋了。
但是那几分的清醒还是在告诉她，贺楼砚是魔头，他性格喜怒无常，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慕归离契约，估计也只是强迫性地捆绑在一起。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贺楼砚是因为好玩儿才和慕归离契约，那池柔舒想着，她也可以请这位疯子看一场夺舍的好戏，他肯定会觉得更有意思，从而要么只会戏谑观戏，要么会出手帮她夺舍慕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