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城拿她没有办法，拉起她的手指，在虎口位置一下一下的揉捻着。
“医生说，这个穴位有助消化。”
“晚晚，今天清晨我们聊的事情，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舒晚眼睫毛快速忽闪了几下，目光撇向一旁。
“没有，你订婚，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夜城明了，看样子真是因为这事在生气。
“晚晚，我认真跟你说一次，我和楚意映订婚的事，是爷爷和楚家的意思。
本来，我想过渡一下，如果你不高兴，我今天就跟楚意映说，合作取消。
比起她能不能去国外定居，我更在乎你的情绪。”
江舒晚的目光，渐渐移回到顾夜城脸上，看着一脸认真，就等她开口的男人。
她心里像是滑过一朵轻柔的羽毛，顾夜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又温柔又宠溺，她承认扛不住他这样看她。
伸手捂他眼睛，“别这样看我。”
见她终于肯把真实情绪，展示给他，唇角上扬，缓缓拉下那只手。
“我说过，我们是要走一辈子的，所以，你要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江舒晚紧抿着嘴唇，尝试直视顾夜城的眼睛。
犹豫一番，说出心底真实感受。
“顾夜城，我的心早就碎成了渣，拼不起来的。”
“一辈子太长，未知的事情太多，什么都可能发生。
我这个人比较悲观，所以任何事情都把最坏的结果考虑到。
你不用担心，你订婚的事，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因为最坏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顾夜城食指悬在空中，握紧成拳。
“最坏的结果？除了离婚，应该没别的了吧？”
他原本炙热的一颗心，碰到寒冰，猛的收缩。
“晚晚，你从来没想过，和我一直走下去是吗？”
江舒晚没说话，在顾夜城看来就是默认了。
他放下准备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出去。
“顾少？您什么时候来的？”贺明的声音在棚外响起。
“顾少，您肯继续投资，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那有上好的茶，要不您上我那坐坐？”
顾夜城脸色更难看，他现在哪有心情喝茶，心头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