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西宁喝下药,她才松了一口气。
“姐……”
鱼怀衣放好杯子,也顾不上何西宁要她待在地上的要求了,将何西宁的被角掖好,甚至抬手轻轻拍着何西宁的肩膀……
“我有那么娇气吗……”
“你不娇气,我娇气,我心疼,让我抱抱你吧……”
她话是那么说的,却没等何西宁的回答,便伸手将何西宁连被子抱在怀里。
“姐,你寒假可以陪我去福利院吗?”
她知道这个要求太突兀了,有人跟她说,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好好生活,但……
“要做什么?”
“让院长给你扎几针。”
“什么?”
扎什么?
她现在好歹算个病号吧,鱼怀衣怎么就堂而皇之说出来了,至少等到她没事的时候……
只是她再问下去,鱼怀衣却不回答了,轻轻拍着哄她睡……
一夜无话,但何西宁做了梦,梦里被好几根腕粗的针追着扎。
她被吓醒了,醒来梦中那股惊悚感还萦绕心头,而罪魁祸首其人正安安稳稳抱着她睡着。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气,何西宁抬脚踹了身边人一脚。
“哎呦……”
气顺了。
何西宁的课外课也上不了了,请了假,整个人窝在一楼落地窗边晒太阳。
鱼怀衣拆了个暖宝宝贴在她腰上,将毛毯替她围好,学着何西宁的样子坐在一旁等她发号施令。
“水。”
“好。”
“换个毯子。”
“……”
“我要吃西瓜。”
“把院子里那枯枝拔了。”
“啊?”
“哦。”
鱼怀衣起身,何西宁连忙叫住她。
“等会……”
真去啊……
“说着玩呢……”
西瓜过季了,枯枝也没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