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啊，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可能需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她想着让何西宁放学后去鱼怀衣班上带着那姑娘一起回家，不像以前那样分开。
“行吗？”
何西宁是不喜欢管闲事的性子，何安佟问出口时还担心她会拒绝，谁知何西宁竟然应了下来。
“要是不可以，就让小鱼以后早点回家，不再多待那一节课了……”
虽然留在学校等何西宁是鱼怀衣自己的要求。
“可以。”
“好姑娘。”
何安佟抱上何西宁，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把何西宁的发型揉乱了。
“妈……”
何西宁似不情愿将自己的头发扒拉回去。
当何西宁把这事告诉鱼怀衣后，鱼怀衣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连忙点头表同意，生怕何西宁转头后悔。
何西宁看着她那不值钱的样子右眼皮不受控制跳了两下。
总感觉不太对劲。
自那之后，鱼怀衣每天都在期待放学在教室外等她的何西宁。
“姐姐。”
就这样慢慢跟何西宁并肩走在出校门的小道上，小道上一排杨树叶子顺着晚风飘落枝头，被她一脚踩上，干枯一点的叶子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她想，再慢点，再慢点，让时间再慢点，路再长些，身旁人待得再久些……
郭因走了之后，班上传什么的都有，除了鱼怀衣几个人，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鱼怀衣觉得方智云多少有猜到一些，后来再见几个人基本上是绕着走的，也没再起事端。为此，张原祺还疑惑了好久，说方智云就像转性了一样。
“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好得不得了，终于不用吵来吵去了，我感觉整个人都平和不少，阿门。”
时间慢慢流逝，过去的人和事渐渐在越来越多的卷子中淹没不见，一场又一场考试后，诸多事情化作前尘往事般从交谈中抹去，除了成绩还是成绩。
鱼怀衣的成绩稳定往上爬着，张原祺看着成绩单一次比一次开心，每考完一场后异常积极，不先去看自己的，反是先从上找鱼怀衣的名字，直到她不再需要往下费力数，一抬眼就能看到，直到鱼怀衣的名字紧紧贴着杨安景。
至此，鱼怀衣的计划彻底完成。
当年转入那所学校暴露的实力引来了恶意的揣测，那样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一时的藏拙为了日后的安稳，还挺划算……
只是这些异常还是引起了张蓓的疑心，她的排名涨得太稳定了些，五六名十名的，却从来没往下掉过……
但她问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着前些时日的事情，总觉得无需再问，对上鱼怀衣坦坦荡荡的眼神，摆摆手放她离开。
算来算去，鱼怀衣在这里的时日竟然半年有余，看着乖乖坐在一起团毛线的两个孩子，何安佟欣慰得很，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
一家人就这样慢慢走下去吧。
天渐渐冷了，北风呼呼，树枝随风摆动，衣服渐厚，添上了手套围巾，南城迎来了腊月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