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看著娄晓娥，那张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她的手在颤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確定要听吗？”高胜声音平静，“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回不了头。”
娄晓娥点头：“我想好了。”
“好。”高胜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这里面有五十块钱，还有几张布票。你先拿著。”
“我不能要——”
“听我说完。”高胜打断她，“这些钱，你可以去租个小房间，暂时住下。然后找个活儿干，纺织厂、服装厂都行。”
娄晓娥接过布包，感受著里面的重量：“可是我的户口，我的工作关係…”
“这些都能办。”高胜坐回椅子，“我有个朋友在街道办，还有个熟人在厂里。给我半个月时间，保证让你有个安身之处。”
“真的吗？”娄晓娥抬起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高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许大茂欠的债，总要还的。”
这句话让娄晓娥心中一震。她想起那个夜晚，想起高胜的银元，想起他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我明白了。”娄晓娥站起身，“我会离开的。”
“別急。”高胜拦住她，“今晚先回去，明天再说。事情要一步步来，太急了容易出紕漏。”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记住，什么都別说。”高胜提醒，“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娄晓娥离开后，高胜重新坐下，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大茂，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来自娄晓娥的感激，功德+15】
夜深了，许大茂才摇摇晃晃地回到院子。他今天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和几个朋友吹牛皮，把昨天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那个傻柱，就是嫉妒我！”许大茂对著月亮大声嚷嚷，“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的事？”
他踢开院门，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许大茂！”娄晓娥从屋里出来，“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去哪里还用跟你匯报？”许大茂打著酒嗝，“我是这个家的男人，你给我闭嘴！”
“男人？”娄晓娥冷笑，“你算什么男人？整天在外面天酒地，把老婆丟在家里不管不问！”
许大茂愣了一下，平时温顺的娄晓娥什么时候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疯了？”许大茂指著娄晓娥，“我挣钱养家，你还有脸说我？”
“挣钱？”娄晓娥声音越来越大，“你挣的那点钱够干什么？我连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
院子里的灯陆续亮了，邻居们被吵醒，纷纷开门看热闹。
“又来了，又来了。”李大妈探出头，“这两口子天天闹，真是够了。”
“许大茂这是喝多了吧？”刘海中也出来了，“大半夜的闹什么？”
许大茂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脸上掛不住了：“都看什么看？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