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大爷心系厂里工作,看到项目取得重大突破,精神上受到了巨大鼓舞,太激动,晕过去啦!”
……
傍晚,四合院。
秦淮茹看到高胜,眼睛一亮,连忙端著一盆刚洗好、水灵灵的青菜迎上来,脸上带著她演练过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柔弱。
“高工,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一大爷他住院了?”
“嗯,老同志年纪大了,心气高,情绪一激动,对身体不好。”高胜淡淡地应了一句,推著车就要进屋。
秦淮茹赶紧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丝她最擅长的哀怨和引人怜惜的意味。
“高工,你看,家里实在是……棒梗他们都快一个月没见过荤腥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现在当了工程师,手头肯定宽裕了,能不能……先借我一点,等我发了工资……”
高胜停下脚步,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著她。
没有厌恶,也没有同情,就像在看一个公式,一个数据。
“秦姐,多谢你还关心著一大爷。不过厂里的任务实在太重,李厂长今天还开了会,说我们这个项目,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它关係到咱们整个轧钢厂几千口人的饭碗,是政治任务。”
他冲秦淮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推著车,径直走向自己家。
“我得赶紧回去研究资料了,不能辜负厂里的信任。”
“哐当”一声。
门关上了。
也將秦淮茹所有的希望、算计和楚楚可怜,都冷酷地隔绝在了门外。
她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自己手里那盆精心挑选、想要示好的青菜,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寒意,像是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发现,自己过去无往不利的那些手段,在这个滴水不进的年轻人面前,突然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可笑。
屋里。
高胜將车子停好,脑中闪过易中海吐血倒下的那一幕,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杀人,就要诛心。
一个一大爷倒下了,还不够。院里这潭水,需要一把更锋利,也更听话的刀,来替自己处理那些不方便出面的琐事。
他的目光,穿过墙壁,仿佛落在了中院那个此刻可能正在厨房里摔盆骂街、一身力气没处使的人身上。
是时候,让傻柱那身惊天动地的厨艺,换个地方发光发热了。
比如……厂长的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