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的一碗粥,傻柱的一句“兄弟”,他都加倍奉还。
可谁要是想算计他,想伤害他……
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些人,就会在一种近乎“天谴”的黑色幽默中,莫名其妙地自取灭亡。
一大爷易中海想算计他的养老,结果在全院大会上自曝其短,威信扫地。
那个高高在上的刘副司长想卡他的项目,结果转眼就戴著手銬,被连根拔起。
现在,轮到了许大茂。
而自己呢?
秦淮茹想起了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廉价的表演。
一股巨大到足以让她窒息的恐惧和后怕,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终於明白了。
高胜对她,已经不是简单的厌恶了。
那是彻底的、不加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无视。
就像一个人,永远不会在意脚边爬过一只什么样的蚂蚁,是死是活,是悲是喜,与他何干?
这种被当成尘埃一样的无视,比任何直接的报復,都让她感到彻骨的绝望。
她知道,自己和这个家,在这个四合院里,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炕上,贾张氏还在翻来覆去地咒骂著:“没用的东西!许大茂你个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白长那么大个子了!呸!”
秦淮茹听著婆婆那愚昧无知的咒骂,第一次没有感到烦躁。
她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和无尽的悲哀。
斗?
拿什么去斗?
用你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打滚吗?
还是用棒梗那双只会小偷小摸的手?
在那种神鬼莫测的绝对力量面前,这些骯脏的伎俩,除了加速自己的灭亡,自取其辱,还有什么用处?
……
与此同时,前院。
一大爷易中海的屋里,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
他独自坐在八仙桌旁,端著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一动不动,像一尊泥塑。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许大mao的倒台,並没有让他感到任何高兴。
相反,他感到了一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彻骨的寒意。
他想不通。
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活了五十多年,自詡看人无数,算计人心是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