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就差把不高兴写脸上了。
宋喜儿垂眸：“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破坏琳琳和商冀的订婚。”郑柔一想到她好不容易快促成的婚事就因为宋喜儿被搞黄了就气得不行：“宋喜儿，我们商家这么多年待你跟你妈不薄吧，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对不起阿姨。”宋喜儿这句道歉是为她跟商冀那几年瞒着的关系：“可订婚宴上的事跟我无关，这件事我也已经解释过了。商家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恩将仇报。”
郑柔声音很冷：“所以你就可以私底下跟我儿子在一起？”
宋喜儿话语一窒。
她跟商冀的关系，的确是她理亏。
如果是以前，面对郑柔的质问，宋喜儿虽然愧疚，可却会很坦荡地跟郑柔说她跟商冀是相爱的，她会有底气和勇气面对郑柔的一切责难。
可现在……
现在她什么都说不了。
之前的那份底气和勇气早就被她自以为是的愚蠢嘲笑得什么都不剩。
现在的她面对郑柔的质问，毫无反驳。
“你的那个未婚夫，肖杰，在订婚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了那样的一张照片。”郑柔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都还觉得气得一阵发晕。
“虽然商冀第一时间让人把老爷子送回去了，可照片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给了老爷子。”
宋喜儿皱眉：“爷爷他……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郑柔语气满是指责：“老爷子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还好商冀让医生提前在现场看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宋喜儿紧张的心绪倏然一松，可紧随着伴随着的是一阵无言的自责和愧疚。
“对不起。”她再次开口。
“你现在再怎么道歉有什么用？”郑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开口：“当初你母亲嫁过来的时候把你也带了过来，你母亲想要你跟着你的亲生父亲一个姓，而二弟在乎你的母亲，所以答应了没给你改姓。”
“可即使如此，你这么多年住在商家，虽然不姓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商家人。”
“既然是商家的人，那商冀就是你的堂哥。虽然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商家上上下下没人亏待你吧，可你怎么就能背着我跟你商叔叔做出如此有损商家颜面的事来？”
“商冀他可是你哥啊，他混账，你一个女孩子也由着他混账吗？你母亲平时看着挺有教养的，怎么会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说到最后，郑柔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沉。
宋喜儿双手紧握，指甲因为用力嵌进了掌心，郑柔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比她当众在大街上被人扇耳光还要感觉屈辱。
“跟我妈没关系。”宋喜儿抬头看着郑柔：“我跟商冀的关系，我妈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不知廉耻，是我不懂事。”宋喜儿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是我当时年纪小错把一时的崇拜和依赖当成喜欢。”
“对不起！”宋喜儿冲郑柔深深鞠躬：“不是我妈没有把我教好，都是我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