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孔一起无聊地等待著,静观事態发展。
……
一个多时辰后,隨著三声突兀钟响,造反终於开始了。
东直门和西直门亮起火光,喊杀声震天,一路向皇城蔓延。
差不多同时,很多民居、客栈、武馆、酒楼茶馆,车马行等响起喧譁声响应。
火光更盛,所有的目的地都指明了皇宫方向。
“太子可真是大手笔,伯阳侯崔志泽果然没死,白莲教声势也不容小覷。”
此时,周长河和孙孔早已不在廨房內枯坐,而是来到了房顶上。
孙孔救他一命,周长河也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同是武者的事情展露了出来。
不展露也没办法,人家的真气都在他体內游走了,作为先天一品武者,不可能看不出他的身体状况。
如此还想掩耳盗铃,装作普通人,就是自討没趣了。
另外,他经常在停尸房內习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会有一不小心被高位武者发现的时候,不如坦荡些。
当然,他展露自己的境界却未展示具体所修炼的功法。
而如果不得不向外界展露,周长河也早有打算,只发挥三成实力,七成则是上限。
七成以上怎么办,那就打不过,逃跑就是。
反正,不到生死存亡,绝对不会展露十成十的实力。
两人都站在后院房舍屋顶,房舍是义塚堂的最高建筑,有两层,下层为香烛匠和棺匠的工作间,以及仓库,上层则是宿舍。
两层房舍位置很高,能看到大部分京城情景。
说话的是周长河,自从知道孙孔是先天一品武者后,他就想要和对方拉近关係。
一来获得这方世界更多的武道信息。
二来,此人救过他一命,帮助过他。既然帮忙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恰好用上。
歷来,被坑的都是施恩之人,合该顺杆儿爬。
周长河也不求孙孔回应於他,两人之前关係一般,关係得缓慢提升。
不想,孙孔却是意外地接了话,道:
“白莲教与虎谋皮罢了,又想如太祖时期那样屹立於朝堂,发展壮大。岂不知司家人向来喜欢食言而肥,若太子坐了皇位,必然又会清洗一番,又得將京城搞得鸡犬不寧,哎,苦的都是百姓啊。”
“咦,还有这事情,孙哥不妨仔细说说唄。”
“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了。”
“……”周长河无语。
不过,他早已习惯,见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距离皇城还有一段距离,便又起了一个话头,道:
“那孙哥觉得这场对决到底是太子贏面大,还是皇帝贏面大?”
“不好说,五五开吧。从兵力上看,有伯阳侯崔志泽掌控大部分京营兵卒,又有白莲教支持,兵力最广,贏面较大,但也不能小看皇帝的底蕴。內卫人数虽少,但实力强大,都是精英。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看谁有后手更强大,谁才能贏。”
“后手,孙哥的意思是?”
孙孔没有回答,他努了努示意周长河继续看戏,待会儿自然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