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气,总归是做不到完全视而不见。
人家求到门前,顺手的事情,也不好太过冷漠。
打开大门,任街坊们进入,好歹度过这难熬的夜晚。
不过他有一点失算了。
叛军之所以不来义塚堂,一来是因为晦气,二来是因为里面都是死人,没什么可抢的。
但聚集很多百姓后,又有不同。
大晚上逃出来的,谁身上不將最贵重的物品带到,人员一多更是海量財富。
终於又有一伙兵卒闯入昇平坊,在发现人去楼空后,自然就冲向了义塚堂。
这些昔日守护京城的人,在失去管束后,开始对保护的人露出了獠牙。
周长河將街坊放进来,是一直站在屋顶观望形式的。
眼见叛军向义塚堂气势汹汹而来,知道大事不妙。
在放任叛军肆意屠戮和阻止之间来回斟酌一阵,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其他地方我不管,也不敢管。但义塚堂是我就职修炼的地方,可容不得破坏。”
话音一落,又自嘲一笑,道:
“果然,我是自欺欺人,还是心肠不够硬。自己成了施恩之人,也落入了施恩之人的陷阱中。罢罢罢,仅仅一次,日后万万不能再如此。”
想法既定,周长河落回地面。
將所有街坊赶到后院,连中间的廨房都不允许有人进入。
做好这些,他在砰砰作响中,推动门閂,打开了义塚堂大门。
“银子在哪?女人在哪?快快指明道路,不然砍了你的脑袋。”
一名领头兵卒用刀鞘砸了下周长河肩膀,言语不善地呵斥道。
“都在那间屋子里藏著,我带军爷们去。”周长河佯装吃痛,又做出一副献媚模样,指了指东面的停尸房。
“前面带路。”
“好嘞。”
周长河连忙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自顾自小跑几步,先进了里面。
兵卒拢共十个人,並不疑有他,紧跟在周长河身后。
待刚到门口还未进入,便发现屋里微弱的灯光下,有三个女人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
女人长得容月貌,皮肤白皙,朱唇紧闭,身形凹凸有致,令人著迷。
眾叛军以前那近距离见过如此睡美人,不由得慾火噌噌往上涨,三步並做一步,急吼吼就冲了进来。
一边冲还一边脱著衣服,嘴里嚷嚷:
“女人是老子看到的,老子先来。”
“凭什么,我也看到了。”有人不服,也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