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森打量了四周：“没拍婚纱照吗？”
我下意识攥紧了沙发垫，局促着点点头：“嗯，没打算照。我和他……对这些都不太看重。”
顾北森突然问：“那你爱他吗？”
我被问得猝不及防，下意识紧张地抬起了头看向顾北森。
可这个问题却像是在炙烤着灵魂。
我好像没办法再说出违心的话，迅速低下头沉声道：“这个问题，好像不适合我们探讨吧。”
空气骤冷。
许伯瑞刚准备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闷的氛围，米粒适时地出现。
递上水果盘：“大家吃水果，昨天才买的芒果，现学的刀工，应该还凑活能看，呵呵呵……”
她平时都是囫囵吃，今天有“贵客”，她特意照着视频学的。
米粒看着两人，又看看我，觉得气氛好像比她进厨房前还紧张。
许伯瑞用水果叉叉了一块芒果递给顾北森：“森森，尝尝。”
顾北森接过，淡淡开口：“挺甜的。”
米粒笑得灿烂，也叉了一块，在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那是，我最爱吃的就是芒果，挑这个我行家！”
许伯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紧了紧，似乎是想到了林晓。
我也想到林晓，本来想问许伯瑞有没有再和林晓联系，墨哥的电话突然打来。
我看向两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转身到了卧室，墨哥声音有些局促：“莺野，是这样啊，就是我昨天给你提起的潜水社群，他们明天要在浮游湾组织一场潜水活动。”
“但是海下摄影师昨天出了场意外，胳膊给整上石膏了，你明天能帮忙替他一下吗？”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要能少和顾北森有交集也算是好事。
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墨哥：“行，但我不知道人物能不能拍好。”
墨哥见我答应，似乎舒了口气：“没事儿，他们要求没那么高，社群刚成立，也在摸石头过河，你愿意帮忙拍就算帮大忙了。”
“那我就给他们回话了啊，明儿一早我跟你一块去。”
“好。”我挂了电话，准备出卧室。
刚到客厅，顾北森也才挂了电话，站起了身开口：“我得去接个朋友，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
顿了顿，看向我接着说：“号码没换。”
他怕她联系不到他，一直保留着五年前的手机号，可却再也没有收到一通和她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