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雅看着牌子上的字，隐约认出了苏砚写的什么。
秃头和尚为何半夜出现在小姐闺房？老实能干的庄稼汉被妻子嫌弃，只因他竟是人身猪脸？猴子摘仙桃，发现最大最成熟的仙桃竟在仙女······
“你，你这是，西游记？”
“对啊，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我咋觉得你这故事感觉有点猥琐，不过，嘿嘿，我倒想听听。”
“没问题，明天咱们一起。”
二人又准备了折扇、汗巾，随便找了块儿木头作为惊堂木。
第二天一早，这两人便骑着马往县城去了。
二人来到一家酒楼门前，顾婧雅努了努嘴：“喏，该你上了，我社恐。”
“哼，瞧我的。”苏砚突然觉得干过销售也算是他的光辉史了。
“小二，小二，来，过来。”
小二回过头，见一男的正在冲他招手，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
“客官，您想吃点儿什么？”
“吃什么不着急，我问问你，你们酒楼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酒楼可是从老老掌柜那会儿就开始干了。”
“那为啥不让人到里面吃饭，你看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小二也一脸辛酸：“您这话说的，哪儿还能强迫别人来吃饭。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客人是要少了许多。待会儿饭点儿时，估计人会多些。”
“诶，小二哥，想挣钱吗？想客人都来你们店里吃饭吗？”
“想啊，当然想了。”
“这样，你给我搬张桌子搬两把椅子到门口，我保证给你招来客人，怎么样？”
小二有些警惕地看着苏砚。
“放心，又不要你出钱，你又亏不了。要是我真把客人招来了，你们岂不是大赚。”
“好吧，我问问我们掌柜的。”
不一会儿，小二叫了个带着破旧公子巾的老头出来，苏砚又好一通忽悠。
最后，他们终于在酒楼靠街的窗户边找了个位置。
因为现在店里没客人，这个位置还相当不错。
二人落座后，苏砚便将那贴着红纸的节目预告面向窗外，又找了块木板子边敲边吆喝道：“猴子会飞，猪娶媳妇儿，河鱼吃人，和尚取经。听故事咯，听故事咯，天底下最好听最离奇的故事，一人一文，还送茶水，快来听故事咯！”
人总爱凑热闹，听到吆喝便好奇地围过来，又听到什么猴子会飞之类乱七八糟的，便有人问道：“你会讲故事？”
苏砚**地摇着折扇，信誓旦旦地说道：“童叟无欺！一文钱听我的故事，绝对你是值得不能再值。我这个故事，寡妇听了能再嫁，光棍儿听了能再娶，小孩儿听了长学问，老头儿听了变年轻。”
这个时代还没有广告营销，虽然苏砚说得很浮夸，可是竟真的唬住了一些人。
“一文钱，马的，我就听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些普通人家还是很舍不得一文钱的，可一些小孩儿听到苏砚的吆喝后，却走不动道了，非嚷着要听。
苏砚没想到一文钱还是这么多人舍不得，当下改变营销策略。
“这样吧，诸位，大家来喝茶，听我讲一段。这一段是听也不要钱，是茶也不要钱。大家要是觉得不好听，您只管拍拍屁股走人。要是您觉得可以，咱再捧个钱场，反正是一文钱一段儿，便宜。”
一听说免费，一些要走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酒楼里便来了一大群人。
苏砚将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话说东胜神州傲来国，有一仙山，名唤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