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那就没有治疗方法吗?”
阿瑟回答:“目前来看恐怕没有,就算教会派来了高级神官,使用医疗术,也只能暂时治癒病人的身体,但依旧无法驱除他们体內的那些污染颗粒,那些东西就像是和他们的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十分顽固。”
托托思索著:“无法驱散,也就是说,就算用法术治好了,他们也会因为体內的颗粒而慢慢生病,变回原样。身体里的污染物越多,他们就復发得越快。”
“没错。”阿瑟点点头:“教会目前只能用治疗术拖延他们的病情,而且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治疗术用得越多,他们反而会復发得越快。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反覆的折磨,拒绝了治疗。”
“所以你想试试魔药膳。”柳耀说:“因为你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对了,这些病人身体里的污染物基本上都是喝污染水喝的,所以胃部和肠道受损是最严重的,那么就算我做出来了你想要的魔药膳,你们又是怎么餵他们吃饭的?”
“轻度就餵流食,重度死灵法术。”阿瑟如实回答:“教会从城外的巫妖那里借了一件魔法物品,可以將病人的感官暂时剥夺,让他们可以进食,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死灵法术用多了,
也是会影响到他们虚弱的身体的。”
阿瑟诚恳的说:“能用的法术我们都试过了,没有用,手术也无法將病人体內的颗粒取出,它们实在是太小了,小得只能用显微镜才能看见。於是我就想到了你的药膳,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不去处理那些污染颗粒,而是改善病人们的体质。”
“嗯,这事儿我接了,你的思路没问题。”柳耀点点头:“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不能给你一个准,我只能试试。”
“太谢谢你了。”阿瑟十分感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希望你能够找到对症的魔药,然后放进那只鸡里,这样就能—
托托和柳耀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柳耀的魔药膳,原理不是那么运作的。”托托打断他,说:“如果只是简单的把魔药放进食物里,那他完全不用那么麻烦。”
“食材,也是魔药膳的一部分。”柳耀只能给这个外行人解释:“你只看见那只鸡,却没有看到为了那只鸡,我做了多少准备工作,试验了多少次。”
柳二:“与其说咱的魔药膳是一种魔药,不如说,那是一种魔法仪式,通过组合不同的法阵材料,让它们相互生效,来达到想要的效果,魔药膳脱胎於魔药,原理也基於魔药,但它不是魔药,
它是一种更原始的东西,就像是一种正在生效的仪式、阵法,和现代魔药的运作方式完全不同。”
柳耀接著说:“我们选择用鸡来承载魔法仪式,不是隨意用的,是因为它適合体力恢復魔药的配方,不会和法阵造成衝突,而那个配方中的材料,可是魔药大师罗鲁亲自挑选出来的,你知道这有多困难吗?这意味著一种食材也许適合一种魔药,但不一定適合其他的。也就是说,我们得不断试验不同配方、材料、步骤、条件,才能研究出单一的一种魔药膳。”
柳二:“归元鸡汤用的还是製作难度最低档的体力恢復魔药配方,如果不是罗鲁指点,我们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更难的魔药膳,你想想,会有多难做?”
“抱歉,是我太小看魔药学了。”阿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確实想得太简单了,问他:“你想怎么做?我儘量配合你。”
柳二:“总之,先抽点病人的血回去吧,我们得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魔药可以对那些污染颗粒起效,才能开始设计新药膳。”
托托补充:“最好是污染最严重的血液,那样的话,实验效果比较直观。”
“这个没问题。”阿瑟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然后,托托和柳耀带著几管血回了学院,
“我们得拜託一下马里奥。”托托说:“咱们实验室没有需要的专业分析仪器,马里奥呆的链金实验室那边才有。”
顺带一提,上次对污染的地下河水的检测也是托托委託马里奥去做的。
“我去找棒槌哥吧,也许他能帮忙。”柳耀说:“马里奥那水平太次了,又或者他那边仪器不够精密,上次只检测出了污染颗粒,压根没有搞明白更细的东西。”
托托疑惑的问他:“你上次不是不让我告诉院长吗?”
柳二帮忙解释:“上次那是污染问题还没有曝光,所以咱们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惹火烧身。这次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就直话直说,说帮朋友的忙,这也没什么。”
柳耀接著说:“接著还能够试探一下棒槌哥的態度,如果他拒绝了,並且让我们少管閒事,那就说明他早知道这件事。如果他帮了忙,那就说明他值得信赖。”
托托鬆了口气:“那就这么做吧,老实说,看到那些人痛苦的样子,我也有些难受,如果院长能帮忙的话就太好了,我们的能力实在是有些不足。”
接著柳耀就找在阁楼实验室里找到了罗鲁,並向他说明了这件事。
“魔导工厂的污染?这个俺倒是有所耳闻。”罗鲁问他:“病人的血液呢?”
“在这。”柳耀將那几管血交给他,
罗鲁拿起试管,对著光看了眼,说:“检测结果三天后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