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莽离去,陈默忍著疼痛提笔写下三条策略:
1。派使者秘密联络曹操,表示愿为內应共抗袁术
2。故意放出风声说刘备病重,诱吕布回徐州
3。以“让贤”之名將徐州让与吕布,换取南下荆州的粮草和通行权
写完后,他长舒一口气,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那本《三国演义》上,书页无风自动,又浮现一行小字:
【宿主切记:欲取荆州,需先得一人——徐庶】
陈默正迷迷糊糊要睡著,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著是“砰”的一声——
”哎哟!”
陈默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陈登捂著额头站在门口,一脸尷尬:“这门槛怎么比上次来高了几寸?”
“元龙兄,”陈默忍不住笑出声,“莫不是看书太投入,连路都看不清了?”
陈登訕訕地揉了揉额头:“军师说笑了,听闻军师有要事相商,我这一著急。。。。。。”他忽然正色,“不过军师重伤在身,怎么还不歇息?”
陈默艰难地撑起身子,疼得齜牙咧嘴:“元龙兄,我这伤是小,徐州存亡是大啊,”他指了指桌上的地图,“你看,徐州这地方——”
“四战之地,无险可守,”陈登接话,眉头紧锁,“南边袁公路也向来不服刘使君领徐州牧,如今又。。。。。。”
“又听说我们刚跟吕布干了一架,正虎视眈眈呢,”陈默再接上,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结果扯到伤口,“嘶,疼疼疼。。。。。。”
陈登赶紧扶住他:“军师別激动!你这伤。。。。。。”
“无妨无妨,”陈默摆摆手,“元龙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咱们不如。。。。。。把徐州送给吕布?”
“什么?!”陈登差点从蓆子上蹦起来,“军师莫非被砍到了头颅?”说著就要伸手摸陈默的额头。
陈默躲开他的手:“且听我说完!”他指著地图,“你看,袁术要来打我们,我们刚经歷內乱,兵力不足。不如假装仁义,把徐州让给吕布。。。。。。”
“然后让吕布和袁术狗咬狗?”陈登眼睛一亮。
“没错!”陈默兴奋地一拍大腿,结果又疼得直抽冷气,“哎哟,我的意思是,吕布那廝贪得无厌,袁术又小肚鸡肠,他俩迟早要翻脸。我们趁机。。。。。。”
“南下取荆州?”陈登不愧是智谋之士,一点就通。
陈默竖起大拇指:“元龙兄果然聪明!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做三件事,”
“第一,派心腹去潁川寻访一个叫徐庶的谋士,第二,暗中联络曹操,假装要联手对付袁术,第三,”陈默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找个靠谱的算命先生,对外宣称刘使君夜观天象,发现徐州气数已尽。”
陈登忍不住笑出声:“军师,你这计策真是。。。。。。”
“够损是吧?”陈默咧嘴一笑,“但这可是拯救徐州百姓的最好办法。与其死守到最后玉石俱焚,不如。。。。。。”
“不如金蝉脱壳!”陈登抚掌大笑,结果不小心碰到刚才撞到的额头,又疼得直咧嘴。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捂著肩膀,一个捂著额头,活像两个刚打完架的市井混混。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院中的老槐树上,陈默望著那摇曳的树影,轻声道:“元龙兄,乱世之中,有时候退一步。。。。。。”
“才能海阔天空,”陈登接上他的话,聪明人对话真的上一句就能知道下一句,“军师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他指了指陈默的伤口,“军师还是先养好伤,否则到时候南下荆州,怕是要被张將军扛著走了。”
想到张飞那莽夫真可能干出这种事,陈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元龙兄说得对,我这就睡觉!”
陈登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陈默突然叫住了他,“元龙兄,愿跟刘使君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