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区內，李月终於忍不住假装去洗手间，绕路经过私教区。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见欧阳春晓正俯身帮顾然调整器械，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从心底扩散全身，欧阳春晓无论是身材还是顏值都比她强很多，她之前哪来的自信会觉得顾然喜欢自己？
“李月？“张雪在身后叫她，“教练说我们可以去体验泳池了。。。“
泳池？能跟高级vwip里的比吗？
李月猛地转身，眼眶发红：“你知道黑金会员的泳池和普通会员是分开的吗？“她的声音发抖，“他们用的是法国进口的臭氧净化系统，还有水下音乐。。。“
张雪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李月这副模样，这个在公司里左右逢源的交际，此刻像是被人当眾扇了一耳光。
。。。。
泳池更衣室里，李月在微信添加好友列表里输入顾然的手机號，盯著弹出的顾然的头像怔怔出神。
她好后悔之前把顾然刪了，她在添加备註里打字道：“对不起，顾然，不小心把你刪了。”
说完这几个字，又觉得太假，连忙刪除。
想了想，又重新输入。。。。
道歉的话卑微又可怜。
最后手指悬停在確认按钮上，另一只手紧握著手机，双目空洞地迟迟做不了决定。
“李月！“猝然出现的张雪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手机要捏碎了！“
李月低头，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在手机保护膜上留下了几道白痕。
她猛地站起身，化妆镜映出她扭曲的表情：“我们回去。“
“啊？不体验泳池了？“
“没意思。“李月咬牙切齿地说，拽著健身包大步往外走。
经过私教区时，她听见里面传来欧阳春晓清脆的笑声和顾然低沉的回应。
那扇磨砂玻璃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將两个世界彻底隔开。
前台处，经理正恭敬地送一位客人离开。
李月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请问。。。顾先生是你们的黑金会员？“
经理露出职业微笑：“抱歉，客户信息保密。不过顾先生確实是我们最尊贵的vip之一。“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月胸前的临时访客卡，“需要帮您预约正式会员评估吗？年费二万八起。“
李月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