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可昨晚接受力量时为什么看不见？”
陆上追问著。
“那时你的状態並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糟糕。”
古老的声音带著一丝嘆息
“我的力量强行破开你凡体的桎梏，让你踏入下位阴阳师的门槛。”
“但你本是名年老体衰的凡人，根基恶劣，再加上你那时情绪异常，这导致你的境界並不稳定，自然无法窥见阴阳之力的真容。”
陆上真司恍然大悟般点头，目光扫过臥室里熟睡的妻子。
她翻了个身，对漂浮在枕边的黑白丝线毫无察觉。
“也就是说，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也感受不到这些？”
“是，但並不绝对，每个种族总是会出现些与眾不同的人，你们人类自然不例外。”
“比如我的前两任阴阳师，渡边纲和源赖光大人，他们就是天生便能看见阴阳之力的人。”
提及旧主时，鬼切苍老的声音里竟透出几分缅怀。
“他们无需修行，天生就是阴阳之力的宠儿。”
陆上真司的目光重新落回掌心流转的能量，眼中的迷茫渐渐被渴望取代。
“那我该怎么吸收运用它们？”
陆上真司问道。
“吸收无需刻意为之。”
苍老的声音变得沉稳。
“有我在你体內，阴阳之力自会如百川归海般匯聚入你的体內。不过……”
苍老的声音语调一转，接著，一股温和的意念轻轻叩击陆上真司的眉心。
“你们人类的先辈曾以你们的形態为基础，总结过系统的修行法门，放开心神，我將它传入你的脑海。”
“好。”
陆上真司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下一秒，无数蝇头小字如决堤的潮水涌入脑海。
从阴阳之力的周身运行路线，到如何用指尖画出最简单的缚妖符，再到辨別妖怪强弱的基础法门，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密密麻麻的文字在识海中飞速流转，陆上真司只觉脑袋仿佛要被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