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有言：“冯夷得道，以潜大川；钳且得道，以处崑崙……皆以行蹻虚空。”
飞天者，非人也，是仙也。
现代社会虽然说能借飞机、热气球、翼装飞行等种种方式让人来到空中，但这与凭藉人类自身飞行是完全不同的，是凡与仙的差距。
而此刻，一个驾驭虹光的“仙人”，就从林佳等人眼前飞过。
神话在这一刻来到现实，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衝击。
叶凡等人二十多年来一直在现代社会生活，已然养成了唯科技的观念，是以哪怕一路上看到了种种异像，也有不少人心存怀疑，安慰自己说是遇到了超前科技。
毕竟当技术代差达到两个层级时，低阶文明对高阶科技的感知已近乎“神秘”。
火星上的光罩可以是密闭生物圈，太极八卦图可以是人造虫洞，九龙拉棺可以是宇宙飞船，突然变老可以是纳米级人体改造……只是由於製造者的审美不一样，导致一切看起来像是修仙。
可在看到飞天的这道虹光之后，这怀疑直接崩塌了。
“仙人！是仙人！”
有人一愣之后，反应过来，当即大喜高呼。
“仙人留步！仙人留步！还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也有人脸色一变，叶公好龙是常理，他们想要先了解情况再去寻仙。
毕竟网上也不是没有黑暗式修仙的小说，他们担心那“仙人”对他们不利。
只是不待他们出手阻止。
“刷！”
刚刚飞过去的那道虹芒仿佛听到了那个同学的呼喊一样，突然一个回头，仿佛惯性不存在一样，直接一百八十度的掉转方向，剎那间向他们飞来，犹如一道彩虹横贯天际，眨眼而至，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可这一刻，却没有人在意这位“仙人”的速度，在“仙人”停下的剎那，包括林佳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只见半空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凭空而立。
她容顏如玉，身材修长，一身淡蓝色的衣裙自然飘动，如滚动著露珠的洁白莲，又如雪山上的一株清新雪莲，仿佛是自然诞生的精灵，不染尘世、超凡脱俗。
在她身外，是一道光灿灿、亮晶晶的虹芒，笔直的竖立在天空中，像是一块晶莹透亮的水晶，更是衬得其中女子仿佛画中人一般，只能存在想像之中。
与其比起来，之前的李小曼过於妖嬈，林佳显得刚硬，柳依依太过柔弱，都差了数分。
也就是现在的林佳返老还童后，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勉强可以媲美。
【不过，我那么在意外貌干嘛？】
林佳晃了晃神，自“美色”中醒来，就听到半空虹光中的少女开口了，声音很动听，带著一股软软的味道，只是说的话却不是中文，让人挠头。
不过这也正常。
自古以来，都有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的说法，跟別说这里与地球隔了无数星河的距离。
若是之前，林佳也只能和少数同学一样两眼蒙圈，她在这方面的“语感”著实有些不太好。
但现在，“菩提悟道”的加持下，林佳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在问眾人的身份。
而不待她们商量一下如何回答，一个皮肤褶皱、形体乾枯、老態龙钟的女同学就已然越眾而出，仰望著半空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