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白咲夜正是这样一匹有着强大忍耐力的赛马。
即便如此,海外远征的行程也不总是顺调的展开。
来到迪拜的前几天,目白咲夜的眼睛周围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黑色。
是温度持续上升所引起的疲惫——
诊断过后,北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于是,阵营不可避免地担心起远征的前景。
即使不是情况更加严重的运输热,也同样稍微打乱了接下来的行程。
“如果过几天还没有好转的话,就不要跑了。”
马主兼兽医师的北野还未来得及开口,练马师的荒山便先一步说出了这样的决然话语。
疲惫迟迟无法消除的话,训练和比赛也成了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持续几日的细心照料后,目白咲夜的黑眼圈很快消散了。
食欲方面,当然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的样子。
体重以不可挽回之势在五百台站稳了脚跟。
对此,无论是北野还是荒山,也只能祈祷着多出来的这部分重量长到正确的地方上了。
从比赛到剩余的时间反推,剩下几天都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日子。
直到将目白咲夜顺利送回到冷气环绕的马房,紧绷着的心情才暂时得以缓解。
确认鹿毛马体调正常,荒山低头开始规划起明天的训练。
北野则是与绪河胜一起为目白咲夜做着腿部的拉伸。
修蹄师泽普蜷缩在角落的工作台,皱着眉头研究起从美丹赛场取样的赛道样本。
厩舍里只余下德国修蹄师偶尔挪动椅子的咯吱声。
目白咲夜逐渐平稳的鼻息在这样的环境中变得清晰。
拉伸结束后,鹿毛马浑身散发着比平时更加明显的慵懒。
“好好休息吧,咲夜。”
北野挠了挠它微微松弛的下巴。
转过身后,目白咲夜已经打着长哈欠半闭起了眼睛。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厩舍。
仅仅在户外暴露片刻,回到酒店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
在为时过早的暑意中,开始了赛前的商讨会。
“如果可以的话,初盘还是尽可能努力一下如何?”
会议的一开始,身为练马师的荒山这样说道。
美丹赛场泥地左回1800米的路线需要通过完整的四个弯道。
此外,赛道上也是与美国泥地相似的细腻质地。
虽然对目白咲夜的力量抱有信心,但是在这样先行明显有利的赛道他还是考虑着战术上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