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摇头,吹灭了面前的烛火。
“罢了,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未央宫中
灯影错落,陈璟与杨恩在今日上午的谈话,晚上的时候便被整理送到了未央宫中。
刘据看著面前的“谈话记录”,眉宇中不由得轻跳一下,而后手指不断的在桌子上叩击:“三十四记录的这份手书?让他上前回话。”
三十四很快来到了刘据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將两人之间的谈话著重表述,其中语调轻重缓急一如两人所说。
听完了之后,刘据才长嘆一声。
他將这份手书放入一旁的香炉中焚烧,眉宇中则是带著几分失笑:“陈公啊果然还是陈公,朕这些许手段,在他老人家的眼睛中,只怕是如同黑夜中的煌煌大日一般显眼,又十分可笑。”
“罢了。”
刘据看著另外一旁的绣衣使者首领说道:“父皇当年的遗命,朕也算是完成了吧?”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父皇了。”
他略微沉吟:“你去將这一切的事情,写成一封祷文,而后在父皇的陵前焚烧,將其匯报给父皇罢。”
等到人影都消失之后,刘据才是有些无奈。
“陈氏。。。。果然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啊。”
“朕不过是听从父皇的遗命稍作试探,便已经被发现了端倪,更令人惊骇的是。。。。。陈氏竟然这么果断就急流勇退了?”
“当真非常人啊!”
只是说完这话之后,刘据的神色中还带著未曾消退的“怀疑”:“只是,权力乃是毒药,只要品尝过的人就无法捨弃。”
“陈氏为什么能够这么轻鬆的就放弃呢?”
“难道是因为。。。。。他们还有其他的图谋吗?”
。。。。。。。。。
武德五年,冬,腊月二十三。
丞相陈璟上书,告老还乡。
此时,陈氏留在长安中央朝廷的人,就只剩下了两个。
一个是太尉、临安侯陈定;另外一个则是陈氏当代家主、官渡侯世子,郎中陈瀚。
从最开始的庞大势力到如今。
陈氏的势力,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