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业长子利落跪下,再次拦住了他的父亲。
“李渊和李家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父亲別忘了,李渊的皇位登上皇位,其中有陈公的默许。”
“万一若是为此惹怒了陈家……”
听到陈家,崔成业彻底冷静了下来。
在房中来回踱步半晌,仍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我要亲自去同陈公谈一谈。”
无论如何,黔无春血洗门阀,就是一个对所有世家门阀都很不好的信號。
他用行动告诉了世人。
屹立了数百上千年的门阀並非不死之身,只需一夜,便可使一个世家荡然无存。
若是不儘快歼灭他,带来的影响只会更糟糕。
会將所有世家门阀都拉下来,让世人知道,门阀是可以被覆灭的,且灭了门阀,也不一定被杀掉。
如此一来,恐怕会有不少恶狼打上世家门阀的主意。
陈家,也是世家!
……
“您请回吧,陈公谁也不见!”
陈家的门役死死地將门堵住,话虽说得客气,態度却坚硬如铁。
“此事重大,还望二位再进去通传一声。”
崔成业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得不装出几分涵养。
陈亦舟的谱也太大了。
自己好歹也是崔家的族长,竟连见他一面的资格也没有!
崔成业纠缠不休,两个门役也颇为为难。
这老货也太固执!
怎么不仔细琢磨琢磨,陈公为何会在此时闭门谢客,这本身就表达了陈家的立场和態度。
“崔族长还是请回吧。”
“大父这几日身体不適,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的族长都来过了,大父一个都没见。”
陈安文缓步走出,脸上透著几分无奈。
这些世家大族养尊处优久了,脑子也变钝了。
到了这时候,还没有感觉到悬在他们脖子上的利刃吗?
不想著怎么保存家族血脉,留蓄实力,竟还有时间跑来胡闹,真是愚蠢至极。
看到陈安文的態度,崔成业攥紧了拳头。
咬牙道:
“黔无春的事,陈家当真不管吗?”
“你可別忘了,陈家也是门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