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羽声音太小，沈晚晚专心致志，没有听到。
白绵羽，“晚姐……”
沈晚晚不动如钟。
白绵羽小小地提一口气，鼓足勇气，“姐姐！”
沈晚晚落下的笔狠狠一停。
她抬眼，定定地看向白绵羽，开口，语气无比宠溺，“怎么了，小羽？”
白绵羽耳朵尖悄悄地红了。
“那个……”她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沈晚晚刚刚做的那道题，就连指尖都是红的。
白绵羽弱弱地道，“像这样标星号的就是拓展题，高考一般不会出现，可以不用做的……”
做拓展附加题一定要量力而行，不然很容易打击学生的自信心。
沈晚晚弯了弯那双桃花眼，“都听你的。”
白绵羽低着头，紧张到不敢大声喘气。
“休息一会儿，”沈晚晚转了转脖颈，重新捏起筷子，吃饭同时刷着手机。
白绵羽就坐在一旁跟她一起吃饭。
聊天间的功夫，白绵羽看到沈晚晚下单了一个价格高达39。9元包邮的……贾大师牌国画六件套！！
入门级别的国画用品一应俱全，还送了不少赠品。
白绵羽弱弱地道，“晚姐，你还喜欢画国画？可是你买的这套画具不行吧……”
她对国画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一班有学生喜欢。
好像是因为沈晴溪在画，朱妙涵和几个其他学生就跟风一起学了。
白绵羽看到她们的画具都非常贵。
中午白绵羽来找沈晚晚之前，班里学生全都围到沈晴溪那儿了，白绵羽也去凑热闹看了一眼。
是他们班长送了沈晴溪一套特别贵的画具，朱妙涵挡着外圈的人，白绵羽没能看到实物，只扫到一眼盒子，都精美无比，听说那套画具好像有六位数了，学生们无一不在羡慕沈晴溪。
想到沈晴溪在被所有人簇拥时的幸福神情，再看到她晚姐此刻下单的，白绵羽紧抿了抿唇。
她晚姐跟沈晴溪明明都是沈家的千金，待遇确实天差地别。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绵羽眼神落寞下来。
沈晚晚偏了便头，半眯着眼，轻描淡写地道，“画着玩的，足够了。”
白绵羽看了看她，没做声。
沈晚晚从手机翻了翻，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相册。
里面的照片像素比其他相册里的明显要低。
其中找到一张照片，里面被拍下的是一副水墨山水画。
若用一句诗来形容那幅画中的奥义——『名工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满堂空翠如可扫，赤城霞气苍梧烟。』
沈晚晚将手机拿给白绵羽看，“喏，这个是我五岁的时候……”
后面的话没等说完，沈晚晚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件事，条件反射似的，话语顿住一秒，可等她正打算重新开口，白绵羽却先她一步——
“这是你五岁画的？这也太牛了啊？！”只见白绵羽一脸惊喜地叹着，虽然语气十分惊讶，但不带一丝犹疑，她完全不怀疑沈晚晚话的真实性。
沈晚晚不由地一笑，“你相信我的话？”